第154(1 / 2)
“太过亲昵?”余玺故作惊讶,又恰到好处地流露出一抹伤心,“我还以为我们是朋友了,没想到竟是我一厢情愿,事实却是连声阿洛都叫不得……”
时家到底是把小儿子保护得太过单纯,人家说什么他就信什么,一听余玺说得如此伤心失落,慌忙道:“左右不过是个称呼,纠结于此是时某的不是,公子想怎么称呼都可以。”
余玺却不肯就着台阶下,继续追问道:“那我们是朋友了吗?”
时洛犹豫了一下,方道:“是。”
——这位公子方才帮了我,也不像什么心思险恶之人,交个朋友也未尝不可。
余玺压了压嘴角,努力不让自己笑出来,反而装作委屈的模样:“那阿洛还叫我公子,这称呼未免太过疏远了些……”
时洛显然有些为难:不叫公子,那应该叫什么?阿玺么?这称呼的确太过亲昵了些吧?
时洛整个耳朵都红了个透,阿玺二字无论如何都叫不出口。
不怪时洛如此,要知道他与叶家人同窗五年之久,彼此之间还是以尊称相称。
看到时洛窘迫的模样,余玺隻觉得心里痒痒的,有一种想摸摸他耳朵的衝动。
余玺毫不让步,直接说出了原本的打算:“阿洛可以叫我哥哥。”
哥哥……听到这个称呼,时洛脸上也带了红晕——哥哥这个称呼,比阿玺这个称呼显得更加轻浮。
这个世界是不流行见了面随便叫哥哥的,这个称呼只出现在一下几种情况:一,有血缘关系;二,没有血缘关系但已经结拜;三,南风馆的小倌之间;四,同一个女子的夫侍之间。
挣扎了半天,时洛才艰难地吐出两个字:“余兄。”
这个称呼已经是时洛的底线,是文人之中关系十分亲近的人才会如此称呼。
余玺咂摸了一下嘴,还是有些不满意,却也知道过犹不及的道理,便见好就收,转移了话题:“阿洛是来京都参加春闱的?”
“余兄怎么知道?”一回生,二回熟,第二次叫的时候,时洛显然就顺口多了。
“阿洛一身书卷气,一看就是读书人。”余玺弯唇,“阿洛身上有君子之风,将来为官必能造福天下。”
其实并不是,他之所以知道,纯粹是因为手握剧本。但没关系,目的达到了就行了。
别的话也就罢了,但“为官必能造福天下”一句,却是实打实地夸在了时洛的心坎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