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患(1 / 2)
01
嘉乐已经很久没有梦到以前了,她这场梦做得有些长,梦中她还是个在上高中的小nv孩,狗皮膏药一样缠着班上最高最帅的那个男孩子,自以为是地对他好。追人到最后,那个已经面目不清的少年把她一把推到墙上,语气愤怒到发抖。
“你到底想怎么样?”
嘉乐可怜兮兮地看着他,撒娇说:“你能亲我一下吗?”
她没梦到后续,梦中的世界毫无逻辑,她一会儿还走在校园的小路上,一会儿就手上捏着刀走在满是丧尸的路上,血溅满了她的衣摆,风一吹,夏天的热气带着铁锈的腥味就传了过来,shsh热热。
嘉乐就在这样混乱的情绪中惊醒过来,她睁着眼发了一会儿呆,一翻身,就感觉腿间腻腻的有点不舒服,背后也出了一层薄汗。
嘉乐在她的沙发上坐了一会儿,还没来得及收拾自己,就听见了急促的门铃。
嘉乐伸手把放在一旁的面具扣在脸上,声音被闷在瓷质面具里有些瓮声瓮气的:“今天不开门!”
敲门声更急促了,她甚至听见有人压抑在喉咙里的恸哭:“求求你……医生。救救我大哥……”
嘉乐从衣架上拿下了一件白大褂,套在衬衫外面,她把手伸进口袋里,握住了一把手术刀。她有一双灰se的眼睛,垂下眼睫的时候,总显得有点冷。
“今天不救人,”她慢慢地说,有点冷漠地说,“既然来我这里,就守我的规矩。”
外面似乎更加嘈杂起来,有一个冷y的声音下了最终决定:“砸。”
然后“轰”一声,嘉乐门口的木门就寿终正寝了,简直像是被火药爆破的,木门碎成了一片片的。他们闹出的动静太大,周围的邻居都有些警惕地拉开了一点窗帘,往嘉乐这头边看。
嘉乐看着自己门的碎片,眯起了眼睛,她已经很久没有生过气了,但在末世里得罪医生……他们最好不是真的蠢货。
嘉乐走到门口,她穿着一双灰se的y底帆布鞋,踩在木屑上也如履平地。她看过去,造成这么巨大破坏的居然只有三个男人,两个站着,还有一个躺在担架上。她刚出门,还没说话,其中一个男人“嗷”的一声就跪下了。
“医生,求你,救救我哥吧。”他抬起眼,可怜兮兮地看着嘉乐。他很狼狈,满脸的泪痕。但这些都遮不住他那张得天独厚的脸,唇薄,鼻梁挺立,一双狗狗眼微微下垂,眼黑多眼白少,看着像个高中生。抬眼看人的时候像是只小狗。
嘉乐屈尊看了一眼担架上的人,出的气多进的气少,身上都是异能造成的伤,还中了毒。这几个人一看就是末世的雇佣兵,不知道执行什么任务受的伤。伤得很重,能救,但她不想管。
“救不了,”嘉乐扶了下面具,说:“给你们推荐隔壁的棺材铺,报我的名字打五折。”
一听这话,那个小狗一样的男人膝行了两步,猛地抱住了嘉乐的腿,他看起来更可怜了,说:“医生,求求你救一下我哥吧,我有晶核,有物资,你想要什么都行。”
嘉乐不习惯和人靠得那么近,下意识地想躲,但看到他的脸,又有点迟疑。
这个人真的长得很好看,主要是,和她高中喜欢的哪个明星还有点像,都是圆圆的眼睛,有颗尖尖的虎牙。她又想到之前的梦,觉得牙尖有点痒痒的。
如果和这么好看的男人接吻,会是什么感觉的呢?
她想了下,把口袋里的手术刀松开了。
俗话说,保暖思y1nyu。她已经在末世里挣扎了五年了,这里的人底线都不高,她不像那些人一样热衷于找乐子,但碰到喜欢的脸,她也没必要做苦行僧。
她说:“脱。”
那人愣了一下,马上反应过来了。他站起来,非常顺从地把脏兮兮的t恤脱了下来,又把外k脱了下来,只留一件底k,毫不羞涩地露出流畅有力的肌r0u。他的身材极好,一看就是从生si之间锻炼出的肌r0u,凶猛有力,简直像是一只猎豹,yan光照在上面,像是会流动一样。
嘉乐看了两眼,下意识地想了想如果要下刀应该往哪里下,又把注意力拉回来,问:“你叫什么名字?”
那人笑了一下,甜滋滋的,还有个小虎牙:“宋侑泽。”
嘉乐“唔”了一声:“还是处男吗?”
宋佑泽简直像是宣誓一样说:“是的。”
嘉乐伸手,踮起脚尖伸手去挑了下他的下巴,她不常做这么轻佻的动作,做起来有种小猫在河边捞鱼一样的谨慎感,然后说:“做我一个月的男朋友,我就救你哥一命。”
宋佑泽愣了一下,几乎有点受宠若惊地说:“好的。”
02
宋侑泽抬着担架往里的时候,嘉乐才注意到剩下的那个男人,他戴着副无框眼镜,一直很安静,也没有对他俩提出的交易发表任何意见,他的长相很冷,骨相锋利冷清,碎发遮了一点眼睛。他似乎是感觉到嘉乐的视线,和她对视了一下,两人谁都没有移开视线。过了一会儿,他率先移开了视线。
嘉乐在这的家是个小阁楼,两室一厅,楼梯底下种了些菜。给病人躺的房间同时还做药房,架子上零零星星地摆着各种药瓶和草药。宋侑泽站在门口看了一眼,还没看清楚标签上面写的是什么,那个脾气古怪,戴着鸟嘴面具的医生就在他面前关上了门。
四周一片寂静,宋侑泽偏头和沈晦对视了一眼,突然g起唇角笑了起来,看着特别甜,唇间含糖一样含着一颗虎牙,眼神却冷。他伸出一根手指,在脖颈处划了一下,做了个斩首的手势。
沈晦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
嘉乐用水打sh了一块抹布,把病床上男人的脸擦了擦,她没什么耐心,擦脸跟擦一块老树皮一样用力。等把他脸上g涸的血和灰尘全部都擦g净,露出了一张过分凌厉的脸,他的五官和宋侑泽有点像,但是更加锋利和粗犷。如果说宋侑泽是一辆jg致的房车,他就像一辆被风沙吹打过的吉普车。
因为失血过多,他的唇已经变得惨白,再有个几个小时,就算是神仙来也救不回他了。
嘉乐垂眸看了他一眼,从口袋里拿出一把蝴蝶刀,拉起白大褂宽大的袖子,在自己的手臂内侧选了个位置轻划了一下。她像是感觉不到痛一样,等血溢出来,就把手腕凑到他的嘴边。鲜红的yet很快浸sh了他的嘴唇,然后一点一点浸润进口腔。大概是觉得腥,男人下意识地想偏头,被嘉乐捏住下颚,被迫吞咽。
等到嘉乐止完血,这个男人的脸se已经r0u眼可见地好了起来。嘉乐又去看了下他的伤口,已经止血了,受伤的地方正在以令人震惊的速度迅速地好起来。
看起来不会si了。
鸟嘴医生看病从来不让人进去,但她出来得很快,宋侑泽和沈晦一起冲进去看宋侑安,他已经好了很多,脸se红润,呼x1平稳。宋侑泽松了一口气。
“她是真的有本事。”沈晦轻声说。
“大名鼎鼎的鬼医,”宋侑泽低头看着他哥,“肯定厉害。”
“你真要当她男朋友?”沈晦偏头看他。
“不过是个口头约定,”宋侑泽眯眼笑,“人si了不就不作数了?”
他没什么下限,也没什么羞耻心,说要杀刚救了他哥的恩人也跟说要杀只j一样。
于是在大半夜被鸟嘴医生叫过去的时候,他很认真地考虑了一下要不要直接下手。
反正他哥看着也不像马上会si的样子了。
他推门进来的时候,鸟嘴医生站在窗边,她肩膀上还挂着那件白袍,袖子卷起,更显出她有些瘦削的手臂。她右手拿着那副面具,听见声音,微微偏头看他。
居然……是个nv人。
黑发披在肩上,眼睛圆而上翘,嘴唇天生带了点笑意,颜se浅淡。一双偏灰se的眼睛看人的时候总带着点轻飘飘的凉意。她看上去年龄不大,瞪大眼睛的时候甚至还有点稚气。
这是医生?
医生看见他,略微露出了一点笑意,宋侑泽终于能不通过面具听见她的声音了,居然是很清脆的声音,带着一点南方口音,所以尾音总是咬的软。
她轻快地说:“宋侑泽,你现在是我男朋友吧?”
宋侑泽说:“嗯。”
于是医生抬起头,说:“我们接吻吧。”
宋侑泽一生撒谎如喝水一样,唯独是处男这件事真没说谎。他以前混娱乐圈见得太多了,所以看谁都觉得脏,家里又随着他随心所yu,居然到快二十岁都没交过nv友。末世一来,更是再没往那边想过。
那个小怪物看着他一直不动,像是等不及了一样,居然自己走过来,拽住他的领子往下扯。不知怎么,他也没抵抗,很温顺地低头,任由她贴上了他的嘴唇。
这是个nv孩吗?怎么一点都不矜持。
宋侑泽觉得背后过电一样,她的嘴唇很软很凉,身上还有一gu很清淡的冷香。他只觉得脊背发麻,麻了半晌,都不见医生还有其他动作。他微微掀开眼皮,看见医生很认真地和他唇贴着唇一会儿,然后放开了他。
她的唇被压得有点泛红,她眨了眨眼,睫毛像是扇子一样扇了一下。
那双灰se的眼睛看了他一会儿,很冷静地说:“好了,你走吧。”
她又戴上了面具。
03
宋侑泽走出房间的时候还有些心神不宁,鬼医这里没有多余的房间,他们两个都睡在客厅的地板上。她没什么待客之道,沈晦只好把外套铺在地上,勉强当一个隔绝sh气的软垫。
沈晦坐在外套上,正在数包里剩下的弹匣,刚数到一半,听见宋侑泽的声音。
宋侑泽问:“你觉得我怎么样?”
沈晦没抬头,他觉得有点恶心。这人把人当j杀,血溅他一身的时候也没问过他觉得怎么样。他斟酌了一下,说:“滚。”
嘉乐不知道宋侑泽想了什么,她回到房间把门拴上,并且按照习惯布置好了几处陷阱,才握着刀躺在了床上。
原来这就是接吻的感觉……她回味了一下,好像和亲吻自己的手背也没有区别。一个月的男友换一条命,她可真是做了个亏本的买卖。
不过人生在世总是要多尝试一下,嘉乐窝在床上,安慰自己,她只不过损失了点血,可是有了一个月的男朋友……怎么听起来更亏了。
她闭上眼睛,想,算了,明天还要看诊。
法,两根手指夹着y,笨拙地刺激y蒂,快感像是温泉,却怎么都到达不了极点。
她喘息了一下,分开y,用手指一点一点0索着。
……
沈晦一直没睡着,他听力很好,听见里屋细小的sheny1n声,很轻很轻,压低了,像是软软的一声猫叫,或者是谁梦中的呓语,被晚风一吹就散了。
偏偏让人在意。
他翻了个身,面朝着医生的房门。他闭上眼睛,声音反而变得更清晰:细微的水声,轻轻的,急促的喘息。
他侧躺着,躺在自己并不柔软的衣服上,身上简单地盖了件外套。
他蹙眉,那些细小但诱人的声音轻轻钻到他耳朵里,他突然明悟,终于明白那是什么声音。
是医生在ziwei。
07
节里还有她亲手画的cha画,寥寥几笔,却很生动,一草一木都跃然纸上。
嘉乐其实已经很久没离开南院,她很恋家,而且还在等人。哪怕已经末世第五年,她依然怕哥哥来找她的时候找不到人。
等她放弃了,就也去其他安全基地看看吧。
就在这时,有人站在门外敲了敲门。
嘉乐的房间是这座阁楼的禁地,没人敢随便闯进来,她在房间里零零碎碎安置了不少陷阱,外人一进,不知误踩了哪里就会被伤到,所以所有人都会老老实实地敲门。她把一片叶子夹在书中当书签,起身去开门。
她刚把门打开,眼前就一黑,有人把一件衣服披在她头上,柔软的布料贴在她的头上,遮住了她的视线,然后那人趁机低头贴住她的嘴唇,手臂捞住她的腰,亲近地揽住她。嘉乐尝到一点冷杉的味道,他抱得太紧了,她的手动不了,只好用脚踩他的脚,狠狠跺了两下。
他像是没有痛觉,反而胆大包天地想伸舌头,又被踩了一脚,这才松开。
宋侑安冲她笑,嘉乐头上扣着白se的大褂,落下的衣摆遮了她一只眼睛,只剩下一只灰se眼睛冷冷地看着他。
像是闹脾气的小新娘。
“别踩了,”他喘着气笑,故意压低声音,“再踩y了。”
嘉乐没有表情地看他:“你有病。”
“对,”宋侑安还是笑,“再骂一句。”
嘉乐被他噎得没话说,骂他还怕他爽到,她说:“你放开我。”
“不放,我怕你把我t0ngsi,”宋侑安痛快地说:“咱俩还没登记呢,你这会儿把我t0ngsi是拿不到遗产的。”
嘉乐没有挣扎,因为宋侑安真的y了,那个东西隔着薄薄的布料抵在她的小腹上,是很有威胁的分量。她没动,语气很平稳,抬起一点眼睫看他:“你找我g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