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2 / 2)
迟牧看到他笑,神情也舒缓了些:“从今日起,你若是不愿意上早朝,或者不愿意跟着朕去尚书房,便告诉朕。”
白凉凉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没做梦吧?自己以后不必天没亮就起床了?不用去无聊透顶的尚书房了?
虽然心里兴高采烈,但他也不敢表达得太明显,连忙欲拒还迎道:“陪伴陛下是我的职责,我怎么会不愿意呢”
迟牧突然笑了。笑声很轻很短,低沉悦耳,就像优雅的小提琴。
他靠近白凉凉,将嘴凑到他的耳边。
白凉凉不禁屏住呼吸,他甚至可以感觉到迟牧炙热的呼吸喷到他的耳边。
“既然如此,爱妃以后就每天都来陪我上朝批折子吧。”
白凉凉:“?”
黑化暴君的小哭包(16)
白玉睁开双眼,发现自己正待在一个狭窄阴暗的小房间,腐烂肮脏的污水从天花板滴落到他的脸上,空气中是令人作呕的臭味。
这是哪里?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他伏在地上,想爬起来,但是下半身传来的强烈钝痛让他难以忍受,白玉壮着胆子回头,看到的是自己血肉模糊的臀部。
白玉呆滞地望着自己惨烈的伤口,久久不能接受现实。支离破碎的记忆仿佛随风飘动的棉絮,他费尽力气,才能勉强捕捉到一丝一毫。
半晌,那些记忆终于联通成一串。
他记得,在墨茶阁被官兵关门封闭的时候,他的父亲扇了他一耳光。
然后……然后百玉的心里突然涌起一股无名火,那种极致的不耐和烦躁仿佛拥有了人形,在他耳边呢喃低语。
在那一刻,他的理智和身体彻底脱节,白玉感觉自己像是一个灵魂脱壳的第三者,身体完全脱离了掌控。
为什么会这样?他是怎么了?白玉自认为不是一个暴躁易怒的人,怎么可能对父亲大打出手……
思索之间,他的头也隐隐作痛,让人难以凝聚精神。
暴躁易怒,不能自已,头痛……这些要素汇聚在一起后,一个恐怖的想法突然在他心里冒了出来。
傀儡蛊。
他的症状和当初迟牧被下蛊的时候一模一样。
当“傀儡蛊”三个字出来之后,白玉冷汗直流。他颤抖着身体下意识地想要否认,可是依旧欺骗不了自己。
如果不是傀儡蛊……为什么他当时会如此暴躁和父亲当街大打出手?
所以是谁会给他下蛊?对方的目的是什么,又一枚傀儡蛊是从哪儿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