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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天啊!你身上那是什么怪味道!赶快给我退后!」才一推开门,文熙就闻到一股扑鼻而来的异味,整个就跟医院的消毒水味不搭嘎!就像美味的食物旁边堆着一坨发臭的厨馀一样!
看见文熙用纯白的棉被摀着鼻,死瞪着自己,任曄赶紧识相地退后,本来只是单纯地想掩饰身上的酒味,才喷了十下而已……似乎喷过头了~~
「喝酒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干嘛弄得这样臭嘛嘛的,况且,你别以为你喷了香水我就闻不出味道,我常在闻的咧!」文熙说得一副骄傲的样子,压根忘了她刚是在训斥任曄。
她招了招手,「进来吧。」
「你刚去哪了啊,这么这么晚才来看我,不是说好吃完午饭就来陪我的吗?」文熙质问着。
不打算说谎骗文熙的任曄,一五一十地把下午和老朋友阿雍聊天的过程、内容、喝了几打啤酒都说了出来。
「这么说来,你就是被那个叫做『阿雍』的老友叫去喝酒了嘛……」文熙了解地点点头,又想了片刻,道:「可是你不觉得事情另有蹊蹺吗?」
另有蹊蹺?只不过单纯跟朋友出去喝个酒还有蹊蹺可言?
此时任曄头上冒出了一个大问号,愣愣地看着文熙。
「哎呀,我还以为你比我聪明呢!不过如此嘛~哈哈!」文熙揶揄他,被任曄翻了个大白眼后继续说:「这么多年不见的朋友,都没连络了,怎么会突然会想找你喝酒呢?你不觉得很奇怪吗?」
这么说起来好像真的有些奇怪……下午任曄在跟阿雍聊天的时候,只要问道关于工作的事,他都隻字不提,好像刻意在隐瞒他什么,也许阿雍这次找他是真的有问题吧!
「嗯,我知道了。」任曄在心里打定了主意。
*
「再来喝一杯啦!乎乾啦!」一个穿着白西装、手中拿着知名品牌红酒的中年男子,摇摇欲坠地晃近每天回家必经过的小巷子里,一边发酒疯,一边喝酒,白西装上被红酒沾湿一块一块的,不知道的人看见还会认为他受了重伤。
夜晚,没有月光,也没有任何星光;没有任何声音,万籟俱寂,安静得连一粒米掉在地板上的声响都听得到。
男子突然起了一股便意,逕自地在别人养的盆栽上撒起尿来,还边吹着口哨,像隻随便在人家轮胎上乱撒尿的狗一般,丝毫不怕别人发现。
嚓嚓嚓。
或许是自己听错了,男子总觉得背后凉凉的,彷彿有人在他背后走动。应该只是风吹过而已吧!男子在心里自我安慰,赶紧拉上石门水库,被风这么一吹这下酒全醒了。
拉着西装外套,男子尽量把头缩进外套里,加紧脚步走着,生性胆小的他后悔了晚上还走暗巷。
嚓嚓嚓。
又是这个声音!
男子顿时起了鸡皮疙瘩,他害怕地回头张望,却空无一人,眼前除了几个叠得很高的木箱子之外,就只有几只盆栽而已。兴许真的是老的徵兆吧,频频自己吓自己。
当男子把头转回正面,陡然间,一个黑色身影从他眼前窜过,他吓了一跳,整个人往后弹坐在地上,双手合十,直唸着:「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哧,现在叫佛祖保佑你未免也太晚了吧。」一道陌生的声音在他耳边道起。
男子睁大了眼,慢慢地往后看,一双锐利的眼正好跟他对上,那个人的脸蒙着黑布,连身上也都穿着黑色的衣服。
「你想做什么?!」男子惊恐地问,不等那人回答,转身连滚带爬地想逃,双脚却无力不听使唤,移动速度非常缓慢。
「宰了你。」黑衣人跟着上去,抓住了男子的肩膀,轻轻地却又带点严厉的口吻在男子的耳边说,接着一刀刺进男子的心脏。
黑衣人从男子胸口拔出刀,鲜血随从男子的伤口喷出,确定男子死亡后,他丢下了那把刀,起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