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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隐给教皇写信越发频繁,他对教皇没有隐瞒,心中的所有不能对外人道的渴望全都同教皇倾诉,而教皇似乎总也有着无尽的耐心。
星隐在青阳书院读书的第二年,给教皇陛下写信时提及他喜爱兵书,教皇便从教皇宫中的藏书阁挑选适宜的兵书,送给星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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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我通过了夫子的考查,经书读得尚且说得过去,可夫子却道或许读经并不适合我。
我也常这样认为,前两日我又从书阁中找到两本兵书,爱不释手。
我读经书总觉得费力,可兵书实在令我着迷,大概因我是从万人坑中厮杀出来的人蛊,生性就喜厮杀。只可惜书中内容实在深奥,我又粗笨,常常领会不到书中的意思,便想去请教夫子。
可一新结交的同窗却道夫子也不会给我解答的,因为夫子也不曾上过战场。
我觉得他说的有理,没上过战场自然不能读懂这兵书,既然学问渊博的夫子都不能不上战场就读懂兵书,那我这刚识得几个大字的粗人又怎能读得懂呢?所以想要读得懂这书中的奥秘,必要上的战场才行。
我曾想过该如何报答陛下,可是大虞才华横溢的有能之士实在太多,大概我这样万人坑中厮杀出来的人蛊,只有在战场上才能有几分用处。我想潜心钻研兵书,有朝一日上战场能为陛下尽忠,替陛下守住疆土。
愿陛下身体康泰,万事如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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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皇合上信,拿着书信在手上轻敲,似乎在思考什么,片刻问道:“韦臧最近手下的那群新兵怎么样了?”
侍者道:“韦臧大人正在操练,西部阿纳将军损失了一批将士,这批新兵韦臧大人训练完之后将直接派送
西部,由阿纳将军接管。”
阿纳是韦臧同父异母的弟弟,极为亲密,韦臧训练的新兵,阿纳用着放心。
教皇点点头,“通知韦臧,给我留一个名额。”
侍者点头,“是。”
过了会儿,教皇又开始垂眸思索,片刻后,突然问了侍者一个毫不相干的问题,道:“他在信中常说,学院中的夫子和同窗温和宽厚,对他很是不错,可是这样?同我说实话。”
侍者擦了擦汗,有些心虚道:“陛下,学院中尽是些贵族子弟,出身高贵,难免有些骄纵,那,那少年出身那样卑微,那官学连良民都没有,尽是贵族子弟,他一人牲出身,哪怕入了良籍,也难免被人看不起。有的少爷小姐还觉得同他一道读书丢人,回家同大人闹。那些跋扈的,更是给了他不少苦头吃。他过得并不舒心”
教皇扔下信纸,道:“想也是。”
又道:“可有谁同他结了梁子,闹得最凶?”
侍者道:“大祭司家的孙少爷,承恩侯家的小姐,六星主祭的公子,尚书公的公子。”
教皇点头,道:“我记得六星主祭今年想要晋星?”
侍者道:“是的,陛下。”
教皇点头,却没在说话,垂下眸子似乎在思索什么,就在侍者以为教皇不会再关心这个问题的时候,教皇突然说了句,“那便准了吧。”
侍者一怔,回想刚刚的对话,心中惊骇,拿不定主意,又不敢出声询问怕招来教皇烦躁,隻得小心翼翼地说了句,“是,准了六星祭祀晋升七星祭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