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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想像以前严敏淑护着她那样,能把严敏淑护在身后,可,是严敏淑一作再作。
她心痛的不是严敏淑误会她,心痛的是严敏淑已经……不是那个让她不要怕的严敏淑了。
是那个自以为是,自私自利的严敏淑。
柳絮脸上多了两滴潮湿温润,她扇睫抬眸,左严秋脸上的泪痕似凌晨四点时的银河,清透到能将人吸进去。她慢慢松开左严秋的腰,双手撑着沙发,跪坐起身,在左严秋将泪痕抹掉前,柳絮闭眼吻了上去。
轻轻软软的唇,是孤独深夜下的月光。
光洁地照着她。
左严秋抬手,拥住了柳絮。
其实她明白,严敏淑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因为,赌博。它让人性消失。
最后左宏以猥亵儿童被判了刑,判了三年。出来后他找过严敏淑和左严秋,但被严敏淑赶走了。就算不刻意打听消息左宏的消息,但亲戚就那些,难免还会有人说,听说左宏没多久就找到了个搭伙过日子的,跟着那人一起去别的城市了。
左严秋那时无心关注左宏的事情,那时严敏淑已经接触了赌博。
跟左宏离婚后,严敏淑就带着左严秋搬了地方,搬到了那间平房。
开始时严敏淑还在那家保洁公司干活,供着她们娘俩生活,可是没多久,那家保洁公司宣布倒闭,严敏淑没了工作,就去了一家餐馆洗盘子,每个月两千多块钱,省这些花勉强能活。坏就坏在,那家参观的老板娘喜欢打麻将,有事没事就会喊严敏淑跟她一块去打麻将,开始时严敏淑拒绝,但一次两次拒绝,再拒绝严敏淑怕老板娘会开除她,就点头答应了。
麻将瘾就这么染上了。
一旦沾上,戒掉就很难,就会像被衝开了一点土的堤坝,随着水流源源不断,塌陷是早晚的事情。
自那后,只要有空闲,严敏淑就会出去打麻将,有时也会叫认识的麻友来家里打。
吵得左严秋根本没办法学习,左严秋像严敏淑提出了问题,严敏淑那时还是记忆中的好妈妈,听到会影响女儿学习后,就再也没有待人回家过,都是她自己出去玩。
开始时还好,只是几毛几毛的玩,数额不大。后来有天,严敏淑回来拿出一大迭红钞票,高兴地跟左严秋说:“红姐今天带我去了个新地方,二十块的底金,本来还以为我拿的那些钱都要输光,结果没想到妈妈一晚上能挣这么多。小秋,以后不用洗盘子每个月就有钱供咱们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