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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是什么意思?”周画柔笑道,“现在我们是医生与患者,不是朋友。你需要把你心里想的如实告诉我。”
“这又不是在你办公室。”
“我是医生,我说了算。”
左严秋妥协,两秒后回答:“明天说。”
周画:“确定了?”
“嗯。”
“为什么要在最后一天?”周画问完自己又说,“是怕太早说出来,她离开你?想多和她待一天?”
左严秋没回应,点了点指尖说:“有没有人说过,你很可怕?”
“这是做心理医生的基础。”周画歪头,“你这么说就代表我说对了。”
“嗯。”左严秋说,“确实是这么想的。”
周画嘴角的笑意未降,正要说话时又听左严秋说:“不过——”
她看向左严秋,用眼神给予左严秋说下去的动力。
光暖烘烘的,左严秋周身与之相反,感受不到暖意不说,还有阵凉意。就连光照在左严秋脚尖,左严秋都要将脚移到阴影中。
周画将这个细节收入眼中,面上不显,心里叹了口气。
她这个患者……
只靠她治疗是不行的。
周画不经意地瞥向装着另外两人的房间,就要看柳絮在明天如何选择了。
“她好像知道了。”
左严秋与落叶萧萧的声音让周画收回视线。
她没说话,等待左严秋自己说后面的内容。
治疗期间她和左严秋都是这样的,左严秋说,她听着,最后给出指引。
她说她与左严秋是医生与患者,其实啊,只是作为朋友的她对时常陷入迷雾中找不到方向的左严秋伸个手。
左严秋静静说:“我们在一起的前一晚,我喝醉了。这件事你知道,我告诉过你。但……喝醉后的我断片了,有的事情我不知道,而在被我忘记的片段里,我应该对她说了什么。”
周画眼眯了眯,“那你现在怎么想?会想她是觉得你可怜才和你在一起?”
左严秋看着周画。
周画真的很可怕。
在意识到柳絮知道些什么时,她确实是这么想的。
只是……
“不是。”左严秋嘴角翘起了点笑意,说,“她爱我。”
只是在柳絮吻上她的时候,她感受到了柳絮的爱。
那是,前所未有的感觉。
柳絮用吻告诉她,不会抛下她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