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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四四面面的墙不但困住了她,还让她陷入卑微。
云泥之别的卑微,也是在感受到云的柔软后才出现的。
那天在古镇的红裙,是左严秋独立后看见到的唯一色彩。
左严秋又绕进了另一条巷子,这里就要宽敞些,但路还是那样难走。
来到一扇喷满红漆的铁门,左严秋在门边的石墩上将鞋底的泥蹭掉,接着才推开门走了进去。
院子很小,里面堆满了杂物。
客厅里的灯亮着,透过窗户还能看见客厅中央的柜上,老款方壳电视正播放着音乐台。离近,客厅里的女人一边磕着瓜子,一边跟随屏幕里唱歌的人哼着。
悠闲又惬意,哪还有昨天的惊慌失措?
左严秋面色不改,推门走了进去。
这个家……不,说不上是家,这个屋子她住过几年,说熟悉很熟悉,说陌生也是真的陌生。她对这里的装潢没有任何感情,所以就算入眼的画面与记忆中一样,左严秋心底没有涌现怀念和其它的感慨之情。
她的眸光扫了眼客厅里的麻将桌,看着桌上零零散散躺着的麻将,左严秋眸光淡下,望向坐在椅子上的人:“钱已经转给你了,还叫我来做什么?”
严敏淑说:“你不让我去你那,只能让你来找我了。”
来时的路让左严秋有了脾气,或许说不上是脾气,是深深的无力感和用力捶打在棉花中的无可奈何。此刻左严秋声音比平时要冷,话说的也毫不客气:“如果你不想被当成神经病一样被抓走,你可以去。”
往常听了左严秋这种话,严敏淑肯定会勃然大怒,又扯着什么孝不孝顺指责左严秋。
但今天没有,严敏淑一反常态地笑了笑,她先是拿起遥控按下静音键,欢快的音乐声随之消失,客厅里顿时陷入安静。
扔掉手里的瓜子皮,严敏淑起身说:“吃了饭没?妈给你做去。”
这句话说完,气氛不仅更安静了,还很诡异。
左严秋似笑非笑:“如果叫我来是为了维护我们之间早已虚无的母女情,还不如直接发条短信。因为你的表情……看着并不是想给我做饭,更像是要给我下毒。”
“说什么呢?妈还能害你不成?”
左严秋不吃饭,严敏淑懒得起身,又坐下了。
她望向茶几,指了指茶几上的几个药盒子,“喏,你看一下。”
左严秋视线撩去,看了一眼就又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