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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如今,好像回不去了。
江辞意识恍惚,却还是没有放弃求生的希望。
不行,一定要回去。
答应她的事,一定要办到。
走马灯停,江辞嘴角流出一排鲜血,用尽最后的力气,喊了声:“师兄。”
随即双手垂下,闭上了双眼。
听到“师兄”这个称呼,虞思水有那么一刹那的恍惚,颤栗了一下身子,慌忙松开扼住她喉咙的手。
江辞脖子上红痕骇人,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如死了一般宁静。
他颤抖着伸出手放到她的脖颈处,感受到还有些许微弱的脉搏后,慌忙站起身来,在房间里翻箱倒柜地找着药瓶。
终于,他找到一个绿色小药瓶,由于紧张,他倒药时手都在发抖,不慎掉落了两粒。但他没心思理会,连忙又往掌心倒出一颗,忙不迭地喂进江辞的嘴里。
做完这一切,他朝门外喊道:“来人!太医!赶快宣太医!”
江辞再次醒来是在三天后,她的身上仍然穿着三天前的嫁衣,唯一的不同是,好像没有了药力的束缚,她能够使上力了。但重伤初愈,身体还是虚弱,仍需调养几日。
她从床上坐了起来,打量着周围的一切。
房间还是那个房间,屋内摆设都没有变化,只是红花烛已燃尽,并没有人去添。
她咽了咽口水,喉咙处便传来一股钻心的疼痛,但这疼痛却莫名地令她感到安心。
她还会痛,说明她还活着。
江辞原以为只要撇清与虞秋月的关系,要他清楚她不是她,他就会放过她。
结果大错特错。
从虞思水之前的反应和表现来看,他对虞秋月已经到了一种痴狂癫魔的状态。
一方面,他接受不了虞秋月的死亡,因此一开始才会威胁江辞承认她就是虞秋月,明知道她不是虞秋月,也非要她承认她就是虞秋月。
但另一方面,在他眼里,虞秋月就是独一无二的存在,这样相似的一张脸,如果不是虞秋月,他根本不会容忍这个人的存在。
矛盾又固执。
江辞也是在最后时刻才反应过来,既然他如此痴狂,一张与虞秋月一模一样的脸喊他“师兄”,他会怎样呢?
那日她用尽最后的力气喊出“师兄”二字,便就是在赌。
事实证明,她赌对了,总算保住了一条小命。
之前确实是大意了,原以为徐斌在北姜是举足轻重的,没想到却是个随时可以丢弃的棋子。
接下来,该好好思考如何在最短的时间内,从虞思水身上拿到解药,再找机会逃走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