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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辞无奈挑眉道:“盛国史书上的确记载过神谕国战败的历史,‘镜侦元年,大破神谕’,就这么八个字,便讲尽了神谕的衰败,‘帝姬十七投海而亡’,另八个字,则讲尽了帝姬的一生。可惜年代久远无法考察,直到现在,人们也无法确定‘帝姬十七’到底是指十七个帝姬,还是名叫‘十七’的帝姬,又或者是十分之七的帝姬。”
“我猜测是名叫‘十七’的帝姬。”云桃信誓旦旦地分析道,“一个人以身殉国的可能性比较大,十七个、十分之七的人同时以身殉国……这个感觉不太真实。”
江辞思索了一下,不置可否,反而说:“不管‘帝姬十七’指的是一个人还是一群人,从传说的内容来看,大抵是当时的人们怜惜帝姬投身东海、以身殉国,便编出了女儿岛的故事,隻盼望着她或者她们都能好好地活着罢了。”
两人谈论着回到客栈,刚进客栈大门,便看到了两张熟悉的面孔。
是盛丰酒楼的那个胡子大汉和瘦小男子,他们正在客栈内吃着饭,但似乎都没怎么动过筷子,桌上的菜干干净净、完完整整。
江辞有些疑惑不解,却还是没有多想,兀自同云桃一起上了楼,走到最后一步阶梯时,忽地听那胡子大汉大声说道:“你们听说了吗?吕尚书还真找着北溟玄珠了!”
抬起的脚停顿在半空,江辞怔了一会,随即放下,转过头看着胡子大汉和瘦小男子。
瘦小男子附和道:“前段时间才开始悬赏,短短几天就找到了?”
胡子大汉拍拍手说:“可不是嘛!早就说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我隐隐听闻这颗北溟玄珠还是刚从北溟水下捞上来的呢。”
等等!这些话她好像听过。
在盛丰酒楼时,他们就说过一模一样的话。
江辞特意多听了一会儿,果不其然,他们后面跟着的话语跟在盛丰酒楼说的毫无区别。
她眉宇间浮上点点疑虑,打量了一下他们后,速即回到自己房中。
云桃锁上门,很快迎了上去,细心问道:“小姐,之前他们谈论北溟玄珠时,我瞧着你脸上的表情有些奇怪,是不是哪里不太对的缘故?”
江辞微微摇头,眉心却渐渐拢起。
从前几日听闻客栈里客人谈论北溟玄珠时,她就隐隐觉得不大对劲了。
她对北溟玄珠的初印象,便始于父亲书房里那张写着“北溟玄珠”的信纸。
那时候小,并没有放在心上。直到来到了京城,才发现北溟玄珠竟是如此宝贝,居然还有治病救命的功效。
这也使她更好奇父亲书房的信纸上为何会写下“北溟玄珠”这几个字。
然而对于父亲书房的信纸,她也只是好奇不解罢了,她真正感到不对劲的,是来京城后听到的关于北溟玄珠的小道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