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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辞摸索着扶上了栏杆打算坐下休息,指间却传来一阵温凉的触觉。再往下触碰,一股黏腻之感却由指尖传来,她蓦地缩回手,意识到有人先至了,连忙道歉:“在下不知此处有人,多有冒犯。”
“无妨。”那人声音细弱蚊鸣,隐约听得是个男子。
不多时风吹云散,皎洁的月光又重回大地。她这才看清楚,此人身着玄衣,上半张脸被面具遮住,身体蜷缩颤抖,十分痛苦的模样。
江辞搓了搓刚才触碰此人的手指,还有些黏腻之感。再结合此人的表现,如果没有猜错的话,她后来碰触到的黏腻之物,是血。
此人声音气息微弱,大抵情况十分严重,罢了,就蹚这一趟浑水吧,总不能见死不救吧。
她微微歪头,轻声询问:“你看起来很不好,需要帮忙吗?”
“我可以……信你吗?”
“我尽力帮你。”
“送我去盛丰酒楼,这里的血……擦干净……”说完这句话,玄衣人便晕了过去。
江辞见状连忙探了探玄衣人的鼻息,察觉到还有气息,略微松了口气,对云桃说:“还有救。”
“公子,我们该怎么办?”云桃蹙起柳眉,表情焦急慌张。
江辞沉思了一会,嘴里吐出一个“救”字,然后便将其扶起,不经意间发现此人的手冰冷刺骨,索性将自己的斗篷取下,系在此人身上。
两人把玄衣人送到了盛丰酒楼,并把此人嘱咐的话语告知了酒楼老板。
酒楼老板问起姓名时,江辞只是说举手之劳不足挂齿,老板再三请求,盛情难却,大有不告知姓名就不让她离开之势,江辞无法,隻得说:“苏昌。”
客套几番后,才脱身回到客栈,店小二正在打盹,没有注意到她们,江辞这才舒了口气。
黑色不易显,玄衣人虽浑身是血却也看不出来,不过江辞可遭了秧,她一身素白,上面不小心沾染了几处鲜红,十分扎眼。
幸得众人都去飞仙湖凑热闹了,一路上都没见着人,不然她们拖着一个蒙面人行走,而自己身上还沾上鲜血,难免会引人注意。
回到房间,江辞和云桃连忙把脏衣裳换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