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渡章2与阿列克汇合(1 / 2)
现在的情况发展已经完全脱离了预期了。即使这个预期是阿塞提斯计划的,但一切都被那一通从天而降的神殿奇观给打破了。
那些我看到的陆陆续续身着不同颜色衣服的人,都是从不远处看见“神迹”的人。这其中有一部分是尤拿教的旧教徒,也有以撒招揽的新教徒。
面对这个事态,对神的力量向来敬畏又缺乏常识的古代人们,纷纷感到膜拜或恐惧。
之前说好的释放,还是会释放。但他们必须被打上烙印,终生不得成为公民。女人则无可恕,都会被拉走卖掉。
尽管我对上面的处理措施颇有微词,但阿塞提斯并不会因为我的不满而改变决定。
贝鲁特城如今也被迫解放了,那些以撒的士兵面对真实的神迹,有些害怕的逃跑,有些则当场跪倒失去战意。宗教士兵就是如此,面对任何敌人都能坚贞不屈,但面对宗教问题毫无抵抗力。信仰无论是崩塌,还是变得更为疯狂,都会使他们失去战斗下去的意愿。
这件事的处理自然是由大祭司来。罗马也是个有自己宗教并且政教合一的国家,对国家宣战、审判等也需要得到教派祭祀的祝福,有单独的祭祀仪式。
我见到了据说宣读了尤拿几位王子审判结果的那位祭祀,他是个很胖很胖的中年人,穿着深红色的托伽,满头都是汗。
除了他以外,随行而来的还有好几位祭祀和史官,军队文书。
也不知道阿塞提斯和他们这群“智囊团”商量了什么,没过多久,军队就在巴勒贝克城外举行了一个仪式。
“你那个,还能再弄一次吗?”仪式前他来找我。
“什么?”我不明所以。
“就是你做了什么让神殿压坏房子,”他说,“或者其他动静……”
“哦,你是要我干什么?我劝你最好别,一不小心人又要被关进去了怎么办。”我警惕的说。
面对我的拒绝,阿塞提斯不太开心。我又跟他解释了一遍,他指着我画的那张歪七扭八的神殿图上的几个点,说可以试试这几个点,不会出问题。
“要是出问题了怎么办?”我明白他意思。就是想用“神迹”和仪式来唬人。
“你那么慌张干什么?你是神殿的主人,你想怎样它就能怎样。”他说,“再说了,之后如果拿到更多的世界树之种,你也不可能一次摆放就能达成最好结果,总要多做实验。”
“你……你,你不就是要我配合你做那种骗人的把戏!”我生气于他这种想要利用我还很不客气的强势态度。
“骗人了吗?”他看我梗起了脖子,可能是担心我倔脾气上来不好收场,软化了语调轻声开口,“苏西……亲爱的宝贝苏西,你冷静点。这毫无疑问就是神迹啊,难道,你拥有的力量和灵魂之火是假的吗?”
我愣了一下。
“乖,这是最省时省力的方法。”他说,“人们总需要一个神,无论那个神叫什么名字。有信仰和被神力干涉世俗是两码事……看在你与我探讨不回家,住在远东的事我都答应你了,你也替我考虑考虑不好吗?”
他絮絮叨叨,靠过来抓我的手。手抬高,又放下,最后在我诡异的目光下摸了摸我的肩膀,又拍了拍。
……就,态度还行?
“好吧,那我试试。”我说,“不过后面你还是要继续帮我寻找世界树之种的消息。”
最终,尤拿事件以一种并不出人意料的方式慢慢走向尾声。
加利利王当时是交给了弗拉库斯来处理,那位弗拉库斯将军依靠蛮力成功的把他困在圣城。
由于圣城距离巴勒贝克不算遥远,“神迹”自然也是看得一清二楚。接着,阿塞提斯与弗拉库斯事先就商量配合好的军队在耶路撒冷城下汇合,打开了圣城的城门,却没找到加利利王的踪迹。
不过,他的踪迹还是不出所料——他逃亡了拿撒勒,跳河的前一秒被阿塞提斯提前守在附近的小队士兵给拉住,五花大绑的送到了主帅营帐。
尤拿的事情暂且不提,阿利克西欧斯这边很快就有了消息。
我这两日一直试图用真相之眼的神力寻找有关新的世界树之种的消息,但结果不是很理想。
想把精力分给我那刚出生没多久就被抱走的神奇孩子的时候,发现能看到的是一片能听到声音的黑暗。力量好像被无形的阻隔了。
正巧阿利克西欧斯赶来找我,我就顺便问了他。
“世界树之种的消息我有新的。”他说,“之前……好吧,要是知道苏西你会被绑架,我绝对不会乖乖去远东的。我没想到外公背着我……但是,的确,这个消息很确凿,也很重要。”
“你是说你已经具体知道在哪了吗?”我问。
“是一些神奇的传闻。又或者不算是传闻,而是事实。”他说,“这次我真的去了非常远的地方。我接触到了你家乡的人,苏西。”
我的家乡的人?
我迷茫的和他对视了一会,没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
“就是美丽丝绸之乡!”阿利克西欧斯双眼亮了起来。
丝绸?
“噢,你是说……啊……”
我揉了揉脑子。
我想起来了,有位老乡人还在伊丹那里呢!是叫…徐放来着?
我连忙把徐放的事情和他说了。
“徐放?”阿利克西欧斯语调古怪的念出发音,“噢,噢,我想起来了。唉,不过,不是他……是这样的,我这次去的非常非常远,抵达贵霜东部荒原。那地方正在打仗。我们接触了那里的势力,那地方人口众多,势力关系错综复杂,尤其是贵霜国内也正在内战,所以就更混乱了。”
我点点头,开口:“我想起来一件事…伊丹曾经跟我说,说那些塞里斯人正在重金求购一种金色宝石。”
而且伊丹看起来对这件事很了解的样子。
“伊丹跟你说的?什么时候?”阿利克西欧斯很吃惊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