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物炮灰被天之骄子救下诱哄往家中(1 / 2)
“不是这个意思?”中哥看着他不知道放在哪里连合起来也不敢只能张着的手,冷笑了一声:“谢安,你这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一副肾虚得快死掉的模样,不让我操个爽就想跟着我混,你当老子做慈善的?啊?”
“我让你去杀人,你瞧瞧你这被纱布包着的残废样,怕不是被别人几刀剁成肉酱,我随便找个我的小弟,都能把你屎尿打出来!”
话落,嘲笑声此起彼伏的响起,有一个还在狠劲艹着身下玩物的男人拍了拍胯下的肥美臀部,用力搓了一把后道:“不用打,大哥,艹也可以啊!看他那瘦弱的小身板,恐怕经不住艹几下,就会控制不住自己失禁了。”
“瘦得跟排骨似的,没肉感,艹起来不舒服,长得也丑兮兮的,老大你怎么会看上他啊?”
中哥眯起眼睛,邪笑了一下:“你们懂什么。”
他看着谢安,扯了下嘴角:“怎么?想好了没,想好了的话……”那双手提着自己的玩意甩了甩:“它正等着你乖乖的伺候。”
谢安死死咬着牙齿,扶着沙发的边缘起身,嘴里道:“对不起,中哥,我还想……试试别的法子。”
想要他伺候那肮脏玩意,他怕自己一伸手就将玩意折断。
说完他往门的地方走去,脚步越来越快,越来越快。
中哥并不起身,只是像看一条宠物狗一样的看着他,神色从容不迫。
走到门边的谢安伸出手想要打开门,手放在门上,感应门系统却纹丝不动,门不开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有人不想要他离开。意识到自己被锁在这包厢里的谢安如坠冰窟,整个人身体僵硬。
中哥这才慢悠悠起身,迈出脚步来在他背后,舔了下唇瓣:“谢安啊,你不会以为来了我这里,还能全身而退吧?这个会所我就是经理,你要是乖乖像个婊子伺候我,我还能让你好受一点。”
“不过可惜,现在不可能了。”
五颜六色的灯光里,中哥伸出布满青筋的手朝谢安伸出去,在手指搭在谢安的肩膀瞬间,谢安忽然扭头,提着门入口处桌柜上的啤酒瓶,狠狠砸在中哥脑袋上。
“别碰我!”他神色惊恐的叫喊。
这一酒瓶砸下去,还沉迷在艹人快感里的黑社会成员们震得鸡巴都软了下去,纷纷拔了出去,随便抓件衣服往上套,一股脑冲到中哥面前:“中哥!”
“中哥!”
“中哥!”
血从中哥光秃纹了花纹的脑袋上流了下来,中哥伸出手摸了摸,看着无处可逃的谢安,露出了一个扭曲狰狞的笑容:“很好,谢安——”从混出名堂来之后,还从未有人这么伤过他,眼前这个废物垃圾,是法到极点。
“啊……哈……好骚……好想操……”
下一刻巨量的白浊从那笔直昂扬粗壮的阳物里喷射了出来,落了玻璃一片,被雾气缭绕着包裹着拥了上去,顺着玻璃一块一块流下。
谢安呆掉了。
他的手机直接掉在地上,本就碎得不能再碎的裂痕又雪上加霜,发出无法忽视的清脆的响声——啪。
“……安安?”里面沉默了一会儿,传来了温柔的呼唤,“你醒了?”
谢安脸色仓惶的捡起手机,脑袋又懵又慌,嘴里不知所措的应道:“我……我醒了。”
他慌忙点视频的录制完成按钮,退出了拍摄界面:“刚才有点尿急,想进来撒个尿……啊……我手机不小心掉了,没吓到你……没吓到你吧?”
“……那我有吓到你吗?”
这个反问打得谢安措手不及,他结结巴巴:“还……还好吧。”
里面传来轻笑声。
不一会儿,浴室门被拉开,身下裹着浴袍的楚玉闻站在谢安面前:“你进来吧。”
谢安拿着手机,无比心虚的同手同脚走了进去。
楚玉闻的头发湿漉漉的,还往下滴着水滴,玉白的脸上,五官几乎在发光,俊美逼人,又不失隽秀的雅致,他正用帕子对着镜子擦头发,擦了一会儿见谢安没有动作,回头看谢安:“你不是要小解吗?”
啊,现在用辞还真文雅呢,之前明明说出了骚和操这样的昏话。
谢安脑子里这样想着,嘴上磕磕绊绊:“我在……酝酿感觉。”
“你不出去吗?”他虚伪的问着楚玉闻。
楚玉闻道:“我头发还是湿的,出去会把地下弄脏,要吹干了才能出去。”
谢安是不能再说什么了,而且他也实在忍不住尿意。
他把手放在校裤的收缩带上,小心翼翼的拉下去一点,把自己的小棍子从淡黄色的内裤里放出来,很好的隐藏着自己的花穴嫩逼,开始对马桶口放水。
但是大概是被打击到了,小棍子一直放不出水来,想尿又尿不出来的感觉让谢安整张脸红得像个猴屁股。
尿啊!!
他心里疯狂催促。
在他快要崩溃的时候,身后有人脑袋轻柔抵住了他的肩膀,手放在了他的小棍子上,指腹自外而内的一撸,按了下他的阴茎根部。
哗啦——
尿液无法自控,唰的就从尿道口射了出来。
谢安:“!!!”
“你干嘛!!!”他惊惶未定的转头朝楚玉闻怒吼,心脏噗通噗通狂跳。“你有病啊楚玉闻突然扶我鸡巴!”
差一点,差一点,再往下的话就要摸到他那不属于男性该有的器官了!他甚至都能感知到楚玉闻的小指在将近那花穴边缘的地方刮了一下。
抵着他肩膀的少年被他态度粗暴的吼了一句愣了下道:“我只是看你尿不出来,想帮帮你。”
“抱歉,安安。”
尿也差不多了,谢安三两下将棍子塞回内裤提上裤子,甩手推开楚玉闻,神色阴沉的径直朝浴室外面走去。
快速洗完手的楚玉闻几步追了出来,抓住他的手:“是我唐突了,没有征求你的意见才让你这么生气,对不起,安安,你别生我气。”
语气充满了歉意。
谢安又是心虚又是生气的打算甩开他的手,就听见楚玉闻开口:“刚才你摔了手机,作为道歉的赔礼,安安,我带你去买一个新手机好不好?”
新手机?
爱慕虚荣的谢安一下子被这三个字抓住了七寸,身体只顿住了一秒后就回头理直气壮道:“好啊,什么时候?”
楚玉闻:“现在怎么样?”
“那我要买你的同款。”
他知道大少爷用的手机是最好最贵最新的,为了避免大少爷随便买买糊弄他,他得先下手为强才行。
少年微不可见被他这可爱又欠艹的模样逗笑了,低声柔柔道:“好,给你买。”
蠢安安,被人卖了还要给人数钱,怎么有人在做了坏事后还就这么明目张胆的贪得无厌呢?
抱着新买的手机,谢安爱不释手,他一会儿摸摸屏幕一会儿摸摸手机背壳,俨然这是宝贝的模样,完全将酒店里的事抛之脑后。
反正楚玉闻也没摸到他的秘密,他还拍到了楚玉闻把柄,也没必要那么在意对不对?
手机卡已经换进去了,楚玉闻还顺手给他充了一万多的话费进去,谢安心里直嘲讽楚玉闻是一个冤大头。
要不是冤大头,怎么随随便便就给人买手机充话费呢!他又不是楚玉闻对象!
他把新手机看得宝贝,以至于楚玉闻说安安给我手机一下时,他一脸警惕的抱着自己的手机:“你要干嘛?是你买给我的又不是我要的,你该不会反悔了吧?”
楚玉闻无奈道:“我只是想把联系方式加上而已,安安。”
“哦。”谢安这才不甘愿的把手机递出去。
楚玉闻拿着他的手机操作了一会儿,把手机还给他,也晃了晃自己的手机:“好了,电话和微信都加上了,以后我和安安就可以随时联系了。”
谢安拿回手机兴致勃勃的鼓捣起来,压根没有理会楚玉闻说的什么。什么?随时联系?做梦吧,他才不乐意。
夜深了,将近关宿舍门的时间,楚玉闻把谢安送回学校。
送到宿舍门口,楚玉闻给他理了下耳边有些凌乱的发,指腹在他耳垂蹭了蹭,恋恋不舍道:“晚安,安安。”
谢安敷衍的挥了下,拿着自己的新手机就回宿舍了。
宿舍里其它人都还没睡,他一推开门,里面的人都投来奇异的眼神,谢安已经习惯了不被宿舍的人理睬,洗漱了下就上了床。
一上床谢安就打开手机。
在手机刚一到手的时候谢安就让楚玉闻帮他拍了一张照片传给他,拿着照片发了朋友圈。
谢安的微信好友是没几个人的,这几个人里,有的是懒得删谢安,不搭理,有的想展示自己的精彩生活给谢安这种水沟老鼠看,体验那种高高在上的优越感。
谢安打开微信,就收到三条朋友圈消息。
一点进去,三条里,有两条是楚玉闻。
一条是赞,一条是评论。
另外一条则是他的弟弟谢乐发出来的。
“哥,你这是第二次交朋友了,作为弟弟哥你的朋友我没见过,好难过啊打滚”
明明是活泼撒娇的语调,谢安的脸色一下子沉郁了起来,心情差到极点,他没理会谢乐那条评论,而是点进了楚玉闻的头像,进了楚玉闻的朋友圈。
谢安以为楚玉闻的朋友圈会是展示自己日常大少爷生活的状态,但和他想象的不一样,楚玉闻的朋友圈以前没什么更新,最近更新了两三条,每一条里都有他的照片。
或是埋头在书桌上睡觉的,或是吃着便当的……不过都不怎么好看,他本来就不好看,又瘦又干,一张脸惨白得要命,头发也长,因为没钱修理,周身的气质也阴郁得要死。
像老鼠……像蟑螂……像干巴巴的丑小鸭。
可恶,楚玉闻这是故意的吧,把他这么丑的照片发朋友圈,是想别人肆意嘲笑他吗?
谢安恶狠狠的想着。这样揣测的他根本不知道,楚玉闻的朋友圈只设置为他一人可见,如果他再点进楚玉闻的详细资料卡片里就会看见楚玉闻的微信名——ylittleoe
我的小老鼠。
只属于我一个人的小老鼠。
我想独占、想拥有的小老鼠,全世界独一无二的小老鼠。
……
到了十一点半,宿舍熄了灯。
其它几个人放了手里的书,拿着手机点进了宿舍群,没有谢安的宿舍群。
“不过是攀上了楚玉闻,做了楚玉闻的一条狗,看他拽成那样,一句话都不和我们说,啧啧。”
“他回来的时候手里拿了一个新手机,不会是楚玉闻给他买的吧?要好几万呢,楚玉闻怎么会给他买?”
“这还用说,楚玉闻人那么好多半是谢安这人不要脸给人强行要的呗,几万块对我们来说不敢想象,但对楚玉闻来说都算不上钱的,就和我们手里的几分钱一样。”
“啧,说得我也好想做楚玉闻的朋友。”
“好奇怪,楚玉闻明明很好说话也很好接触,但总感觉难以靠近,难道大少爷都是这样的吗?”
……
谢安不知道他们的谈论,新买的手机附带了耳机,他戴着耳机,享受着新手机的快乐,玩着玩着想到今天录的视频,决定把视频发送到新手机里。
结果视频一传完就自动播放,耳机里是楚玉闻清越低沉带着情色欲望的喘息,通过毛茸茸的耳膜直直传入谢安的大脑内,让谢安瞬间回忆起今天在酒店的事。
“!!”他慌忙拔掉耳机退出视频,心脏噗通噗通狂跳。
这他妈什么破手机啊!文件发送完就自动播放了!不玩了不玩了,晦气!
他甩手把手机埋在枕头下,闭上眼睛想要睡觉,然而那喘息声却尤在耳边,怎么挥都挥不去,仿佛……楚玉闻就在他耳边喘一样。
也不知道辗转反侧了多久,谢安终于睡了过去,陷入深沉的玫瑰色梦境中。
梦里他听到一道道喘息,顺着声音看过去,透明的玻璃室内水雾缭绕,热气弥漫,隐隐约约看见两个人影。
春梦……吗?
谢安迟疑的想。
他觉得喘息声有点熟悉,却又一时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过,而他本人无法动弹,也无法操控梦境,只能注视着玻璃室内的俩人。
除却让他熟悉的喘息声外,还有一道低低的带着哭腔的呜咽声。
喘息、呜咽、温热的水雾。
一切构建了色情纠缠的一幕。
雾气淡了一点,里面的俩人却是穿着衣物,只是一人衣物齐整,另外一人却衬衫散开,一对雪白圆润的奶子被对方攥握着,又揉又捏,红痕尽显。
“呜……呜……”衬衫散开的人在哭,哭得好不可怜,像只幼猫在叫。
身后的人亲吻着他的侧脸,揉弄着他的奶子,挺动着腰肢撞击着他的身后,将他啪啪啪撞得只能用手撑着玻璃,连腰都被迫弯出极漂亮的弧度。
弧度往上蔓延,是在衬衫掩盖下半隐半现的臀肉,每一次撞击,都会捣出一阵微微的肉浪。
“哈……好骚……安安……你怎么这么、骚!”又是重重的一撞,撞出支离破碎的泣声。
“混蛋……混蛋……混蛋……”被撞得连扒都扒不稳的人抽抽噎噎的骂。
下一刻他被身后的人抬了起来,发出急促惊慌的叫声,伸手想要挡住身下的东西。
然而身后的人用力一顶他就溃不成军,只能眼睛噙着水雾的咬着手指,抵住那道快要吐出来的高亢尖叫。
一根小棍子在空中晃来晃去。
棍子下湿淋淋的粉红花穴被一根巨物尽数塞入其中,撑得紧胀无比,而那花穴尤不满足的贪婪的收缩吮吸,透明的水液将巨物下的丛林浸湿。
肚子都被撑鼓起来。
真是有够淫荡的。
观看的谢安厌恶的想。
啪啪啪——
鸡巴和臀肉撞击发出的响声一浪高过一浪,那人的奶肉被颠得上下乱晃,下一刻又被身后人的手紧紧扣住,揉得用力又粗暴。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在一阵带着哭腔的尖叫声中,巨量白浊的精液从连接的花穴口爆了出来。
同一时候俩人的面部骤然清晰。
被干得只能哭连话都说不出来衣衫凌乱的人颤巍巍的抬头看着谢安的方向,一双和谢安一模一样的眼睛被水雾浸满,一滴眼泪掉了下来。
谢安只觉得自己掉进极地的寒冰窟窿中,整个人的血液和骨头都化为凝冰。
“安安——好乖。”一双手忽然从他身后拥抱过来,缠上了他的腰肢,温热的下颌抵在了他的肩膀,嗓音还有情事过后烧人的余温。
谢安惊恐的低下头。
他的衬衫全开,死死隐藏着的奶子就这样堂而皇之露在外面,上面满是鲜红交错的指痕,奶水稀里哗啦的流淌。
身下的花穴嫩逼发麻舒爽,水液流在坐着的男性腿上,和着温热的水流被冲刷下去。
一副被肏坏的样子。
一副被肏坏,却还不知满足的淫荡样子。
“不……”他喃喃着:“我不要……我不要……”
“你要,安安。”抵着他肩膀的人亲昵的勾起他耳边的长发,放在唇边亲吻:“……你好想要,想要得不得了,一直让我揉着你的奶子不许我放手,一放手就哭,穴肉也死死缠着我的鸡巴,我一想抽出就绞我,绞得好紧……绞得好骚。”
谢安推开身后的人,捂住耳朵红了眼睛喊道:“我不要!”
谢安从噩梦中惊醒,眼神惊慌的直喘着气。
眼下时间还早,天色未亮,他的动作剧烈,将身下的室友惊醒了过来,对方不满的说了一句搞什么啊转头又沉沉睡了过去。
谢安抬头放在额头上,摸到了细密的汗液,他随手擦了擦,又将手探进自己的衣服里,隔着绷带摸了摸自己被压得紧紧的乳房,重重松了一口气。
但紧接着,他的脸色无比差劲。
因为他发现他的裤子下面湿成了一团,粘腻得难受,并且那不属于男性该有的器官正一下一下的往外面冒着水,他明显能感觉到那温热的水流涌了出来,顺着股沟滑了下去。
谢安简直是又羞又恼。
他不明白只是做了一个被楚玉闻艹了的梦而已,怎么这副身体醒来就有这么淫荡的反应,就好像多渴望被楚玉闻艹似的。
这下是睡不着了,谢安只能翻出纸巾解开裤子去擦那淫水,他的动作小心翼翼,不敢让人发现。只是床下的室友到底是再次又醒了过来,听到那声音,只以为是谢安在做手活收拾残局,心里不免生出厌恶。
天亮等谢安提着装着纸巾的黑袋子离开以后,他将这事和其它室友说了,其它室友陆续露出恶心的表情来。
“我们不能再忍下去了,去告诉班主任吧,让他离开这个宿舍。”
“我受不了和他一起住下去了。”
几人商量着,在早自习的时候去找了班主任,于是下早自习后,谢安就被叫去了办公室。
从办公室出来的谢安的脸色阴沉。
“谢安,你的室友们反应你在宿舍严重影响他们的睡眠和学习,高中是很紧要的时段,马虎不得,老师想将你调换宿舍,但其它宿舍也没有空的位置,你看这样行不行,你去外面找个房子租着住,我给你打走读证明。”虽然是温和的语调,但满是轻视和为难。
他不想搬去外面住吗?他想顶着这样一具畸形的身体在一群男生里住每天害怕被人发现把奶子拴得紧紧的吗?
他压根就没有钱!怎么租房子!
咬着唇瓣,谢安下意识摸着裤兜里的新手机,磨蹭了几下,想到什么停了下来。
他去了楚玉闻的班级。
他是第一次主动去找楚玉闻,楚玉闻正坐在教室里正在看书,没怎么注意外面,谢安站在门外面,瑟缩着不敢喊人,最后拿手机给楚玉闻发了消息。
【你出来。】
手机叮咚一声响,楚玉闻拿出来看了一眼,立刻看向了门外,在见到和他眼神对视的谢安,弯唇露出了笑靥。
“安安。”
他起身,脚步轻快出了教室,来到谢安面前:“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他了解谢安,谢安不需要他的时候会不理睬他,反而需要他的时候,会磨磨蹭蹭主动找上来。
楚玉闻并不觉得这有什么,相反,他觉得这样的谢安简直可爱极了,在他眼里,谢安做什么都是可爱的,哪怕是一些别人不喜欢的糟糕事,放在谢安身上,他都万分喜欢。
教室里的其它人投来目光,谢安很不适应,楚玉闻贴心道:“我们找个没人的地方?”
寻了个无人的阶梯,谢安偏着脑袋,组织着措辞,他不想让楚玉闻知道自己是被赶出来的,于是说自己不想住宿舍想住外面,让楚玉闻帮他想办法。
他提的理直气壮又畏畏缩缩,就像只探头探脑的小鼠,楚玉闻自然是不会让谢安失望的。
“这样,安安,你和我一起住?”他面上斟酌着:“我家里很空,爸妈常年不在家,除了我之外只有请来的佣人,你和我住的话不用付房租,每天早上上课的话,我们也可以一起。”
谢安狠狠心动了。
他一边揣测楚玉闻是不是有什么阴谋,一边无法抗拒自己占便宜的心思想要答应。
楚玉闻看谢安挣扎的模样就知道谢安在想什么,他并不急着劝,气定神闲的站在谢安面前,垂着脑袋看谢安。
看谢安的头发,看谢安的眼睫,看谢安的鼻梁,看谢安的唇瓣……
他比谢安高出一个脑袋,这样的距离,轻轻一抱,就能把谢安全部抱在怀里了。
最后谢安还是无法拒绝这个诱惑。
可以住进楚玉闻的大房子里,吃着丰盛美好的早餐,还可以坐着豪车来上学,似乎一切糟糕的东西都离他远去了,他也拥有了那样可望不可及的生活。
没事的吧?
反正是楚玉闻自己提出来的,他又没有逼楚玉闻,如果是楚玉闻烂好心,那他血赚,如果楚玉闻心怀不轨,他会随时警惕着的……
这样想的谢安,在搬进楚玉闻房子里的第一天,就将警惕心丢得一干二净。
楚玉闻让管家给他专门收拾了一个房间,趴在柔软蓬松的大床上,谢安觉得幸福得要命。已经是晚上的时间,楚玉闻端着牛奶走了进来,来到床边。
“安安,喝点牛奶再睡,牛奶对身体好。”
谢安爬了起来。
他已经洗了澡,穿着舒适的睡衣,温煦的暖灯下,过长的刘海被粉色的发卡别往后面,露出来的那张脸柔嫩得像鸡蛋壳一样。这段时间楚玉闻将他养得实在不错,干瘪枯黄的脸长了肉后,是很漂亮的轮廓,密密的眼睫下,是一双勾人又无辜的桃花眼。
谢安捧着瓷杯喝了里面的牛奶,下意识舔了一圈嘴角,裹进口中去。
“好了。”喝完后他把瓷杯递给了楚玉闻。
楚玉闻看着他的嘴角,目光含着微微的笑意。
谢安不明所以望着他。
楚玉闻倾着身体,伸出莹白的手指覆上了他的嘴角,温柔暧昧的擦拭了一下:“没舔干净,安安。”
这个动作来得太突然,谢安压根来不及反应,他呆呆的站在原地,等反应过来时楚玉闻已经退到安全距离了,神色看不出什么。
“我先回房间了,晚安,安安。”
“……晚安……”谢安干巴巴道,俨然是受了惊吓的样子,没有平常阴郁凶巴巴的样子。
楚玉闻离开后,谢安又玩了一会儿手机才入睡,他睡觉睡得很沉,全然不知头顶有什么探了下来,落在了他的脸上。
落在他脸上的,是楚家最新研发出来的军用监控器,这种监控器无声娇小,拍摄清晰,可以收录一切微小细弱的声音,还便于操控。这款监控器研发出来以后,楚玉闻作为楚家继承人,想要只要开口,那些人便讨好的送到他手中。
房间里,洗完澡的楚玉闻坐在床上,被子盖着下半身,床被上放置着笔记本电脑。
自己真是个变态,楚玉闻对自己有着再清楚不过的认知,但是……
他喘了口气,望着谢安的脸颊,细长握过枪有着粗茧的手指握住了刚刚清洗过现在却已经分泌粘液的鸡巴,不断按压摩擦。
眼前是少年白皙软嫩的脸颊,他曾在上面无数次放纵过自己的性器,磋磨也好,戳弄也好,甚至还释放过蓬勃精液洒在上面,将对方弄得满是精斑。
将笔记本放得更近了一点,楚玉闻双手都放在被子中,撸着自己粗长性器,恰好笔记本的画面是倒着的,看起来,简直自己是在安安睡着的时候,坐在枕头上将鸡巴对着安安脑袋一样。
“哈……”灼热的气息溢出唇畔,他仰着头,呼吸畅快又急促,时不时低下头来看着笔记本电脑上被拍摄记录着的睡颜,脑子想着满是粗暴黄色的东西,刺激得性器更是硬挺,将被子顶起了不可忽视的凸起。
然而只是这样还不够,舔了下牙齿,高高在上的天之骄子掀开被子,将笔记本塞了进去,同时把被子掀得更高,把自己也一同遮了进去。
一手握着性器,一手抓着笔记本,他顶着胯把性器送到屏幕上,正戳到影像里谢安的眼睛,也恰好,谢安眼睛颤了颤,楚玉闻呼吸立刻紧了起来。
“好骚,安安,艹死你……哈……一点警惕性都没有,哪天把你艹得全身都是精液你也不知道……”在别人眼里绝不可能说荤话的楚玉闻,一句接一句说着下流粗俗的句子。
监控器的位置并不是一成不变,离得更近些时,少年纤细的眼睫毛都能数清,楚玉闻恨不得此时就去谢安所在的房间将他的一肚子坏水都给干出来,再让自己的精液冲进去给他好好洗一洗,这样心思恶毒的少年就不用整天想着干坏事。
半小时后,楚玉闻忽然仰起了头,脸上露出攀登极乐的神情,浓稠的精液一下喷射在屏幕上上,将屏幕染成一片白色,精液顺着屏幕缓缓流下,因为屏幕上是谢安睡得极为安详的面颊,就好像这些精液都射在了谢安的脸上。
“哈……”楚玉闻大口喘气。
他用手指隔着屏幕摩挲了下谢安的脸颊,笑着说了句安安晚安,尾音还带着喘,随即他退出监控,将沾满精液的笔记本随手扔进一旁垃圾桶里,赤身裸体的再次进入了浴室中,洗完澡后去了房间里另外一张备用床上睡觉。
……
谢安是被楚玉闻叫醒的。
因为床太舒服,他还不想起床,抱着床被不肯松手,后面还是楚玉闻给他洗了脸,他才不情不愿睁开眼睛。
这时候的谢安,又开始心里抱怨上天不公平,并且对楚玉闻更为不满嫉妒。
原因是他宿舍的床硬梆梆的,睡起来像睡石板一样,被子也薄得要命,而楚玉闻家里随便一件客卧都比他宿舍床舒服千万倍。
不过转念一想自己以后还要靠着楚玉闻生活,谢安内心的不满嫉妒总算消散了那么一些。
吃完早餐后,他和楚玉闻坐着司机开的豪车去了学校,看着那些人不可置信的表情,谢安心里一阵畅快,原本阴郁的脸上也露出几分小人得志的意思来,尤其是和楚玉闻分别回到班级后,看到那几个将他赶出宿舍的舍友阴晴不定的表情,这种小人得志的情绪更是到达了顶峰。
上课铃声响起,数学老师抱着教案走了进来,从他面无表情的面色中学生们推测出他的心情不太好,课上了没多一会儿,数学老师就指名谢安起来回答问题,谢安成绩差得要死,怎么可能答得出来。
“你是猪吗谢安!这都回答不出来!”一只粉笔砸在了他头上,“你给我到黑板面前来,站一节课!”
谢安抿紧唇瓣,走到讲台上站了上去。
一时间所有笑声响起,尤其是那几个联手将他赶出去的室友们。
适才的得意一下子全部消散干净,谢安垂着眼眸,牙关紧咬。他站了没一会儿,因为身体歪了歪,数学老师就一脚踹了过来,将他踹倒在地上:“让你站个讲台你都站不好!你还能干好什么!学校的教育资源放在你身上就是浪费!没出息的东西!”
摔趴在地上的谢安手扶着地,抬起头直勾勾的盯着数学老师,男人被他这目光刺得情绪爆发,一下把他拎了起来,一巴掌扇了上去:“瞪我是吧?谁给你的脸瞪老师的!”
受了这一巴掌的谢安,捂着脸将头低了下去,男人又踹了他一脚:“滚下去!别耽误同学们上课!”
谢安一瘸一拐回到座位上,在他坐下的时候,耳边分明清晰听到了教室里好几个人的笑声,他一下攥起笔,狠狠在数学书上划了一笔,神情也变得阴鸷。
去死去死去死——
转眼他想到了楚玉闻,咬了下唇角,既然已经搭上了楚玉闻这个天之骄子,他又何必继续受这个气?
……
“他拿我出气,明知道我成绩不好,故意点我的名字,我回答不出来,他就骂我,还让我上去罚站,我站歪了一下,他就踹我,后面还打了我一巴掌,又踹我一脚让我滚下去。”
“你是我最好的朋友,你难道要眼睁睁看着他们欺负我吗?你要是袖手旁观,就别做我的朋友了。”
给谢安涂抹完药,楚玉闻摘下无菌手套,手指爱怜的抚摸着谢安的面颊,那道巴掌印到现在都没消去,他这段时间将谢安的皮肤养白了不少,以至那道巴掌印更加鲜明。
“我当然是不能的。”楚玉闻的声音极为温柔:“老师不能体罚学生,他对你动手真的太过分了,完全违背了师德,我给校长和董事会反馈,校方会将他开除,并且让他给你道歉的。”
闻言谢安一直阴沉的情绪此时才好了不少,他哼了一声:“这才对,朋友本来就应该站在朋友这边才对,你帮我出气,那我和你还是最好的朋友。”
谢安本是想用这句话pua楚玉闻,不想楚玉闻却像是没听见一般,双手捧着他的脸颊,隔着一段距离吹气:“吹吹就不怎么疼了,明天起来再不好的话,我们就去看医生。”
他情真意切,关怀毫不作假,令满心算计的谢安愣了愣,怔怔望着他。
谢安有一瞬间觉得心虚,毕竟成为朋友时候,楚玉闻一直对他很好,给他买新手机不说,又带他去昂贵的酒店吃饭,但他刚生出一点徘徊,那些曾经被人拿着和楚玉闻比较后又笑他连给楚玉闻提鞋都不配的记忆一下涌了上来。
楚玉闻有多受人欢迎有多众星拱月,他就有多少人在背后轻鄙谩骂。
自己因为楚玉闻受到那么多的苦难,楚玉闻对自己好难道不是理所应当吗?毕竟这是楚玉闻欠他的。
这样想着,谢安那一点点的心虚一下消失得干干净净,理直气壮享受着楚玉闻对他的好的同时,心里暗戳戳想着怎么让楚玉闻这个天之骄子跌落神坛。
当然在楚玉闻跌落神坛之前,他要从楚玉闻身上捞够了好处才行。
……
楚家是海市中学的重要资助商,所以当楚玉闻语气温和的对校长提了句高三二十七班数学老师的所作所为时,校长立刻就痛斥老师体罚学生的行为,海市中学严禁继续聘用这样没有师德的老师,并勒令对方公开向谢安道歉。
被校长勒令的徐绍没反应过来,接到这个处罚之后,立刻去找了校长。“不是!校长!是谢安目无师长挑衅我!我为了让他好好学习才一时忍不住出手教训了他,怎么就把我开除了还让我给他道歉?谢安是什么学生你难道不清楚吗?他就是一个垃圾、渣宰!我什么身份我要给他道歉?……”
校长看到他身后的来人,拼命给他使眼色,只顾着解释保住自己工作的徐绍却完全没注意到,直到他耳畔传来温温柔柔的嗓音:“徐绍老师,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的身份是一个老师,而老师对学生进行体罚是严令禁止的行为。”
徐绍身体一僵,朝门外看过去。
穿着校服的楚玉闻站在门口,身姿清雅如玉树一般,他走进校长办公室,斯斯文文道:“至于你说的谢安同学挑衅在先,昨天我已经和校长以及学校其它领导看过教室里的监控视频,谢安在你的课上并没有做出任何挑衅举动,你叫他起来回答问题,他答不出,你便对他进行打击辱骂罚他站在讲台上,之后将他踹到地上进行人身伤害,又在他没反击的情况下打了他的脸。身为老师将自己的情绪带到学生身上,反过来说学生挑衅在先,我觉得……”他停顿了下,礼貌开口:“你或许不再适合担任海市中学的老师了。”
徐绍怎么想都想不明白,为什么他从前教训谢安都没有事,偏偏这一次要给谢安道歉不说,还要赔上自己的前途。
他被逼着当着所有学生的面对谢安道歉,望着从前蔑视自己欺辱自己的老师此刻在自己面前极为不甘的弯下腰说出那句对不起时,一直都是被别人欺压着的谢安第一次体会到了踩在人身上的快感,而这一切都是楚玉闻带给他的。
如果没有楚玉闻,如果不是楚玉闻插手了这件事,那他依旧会像之前一样永远无法反抗徐绍。这个时候谢安已经打消了楚玉闻对他心存算计的猜测,毕竟从哪一方面来说,他身上实在没有能让楚玉闻算计的东西,但他没有因此对楚玉闻生出感激,相反生出的是想将楚玉闻这个天之骄子掌握在手心的贪婪。
如果他能掌控楚玉闻让楚玉闻离不开自己的话,那他永远都不会再受别人欺负,再被别人看不起了。
但要怎么掌控无论从各方面来说都比自己优秀太多的楚玉闻,成了谢安思索的难题。
……
作为楚家唯一的继承人,楚玉闻的朋友并不少,只是都不在海市中学,听闻了楚玉闻和一个没什么身份人品又很糟糕看起来就很有变态潜质的人做朋友之后,他们私下商量一番后打电话给楚玉闻。
楚玉闻正在陪谢安逛商场。
谢安想换新衣服,略施小计将自己泛旧补丁的衣服暴露在楚玉闻面前,“秉性温善”的楚玉闻自然是要主动开口带他买新衣服的,而且去的店都是五位数打底,刚进店里的时候,还不知道价格的谢安看中一件衣服,没看到标价,一问价格,一万多一件。
身上穿的最贵的衣服是六十多块钱的谢安无法想象居然有衣服能卖这么贵,他吓得手一抖索时,楚玉闻却是极为有涵养的请服务员包了下来,看着他面不改色一万块钱如一张随手抽出的纸巾的沉稳模样,谢安仇富的心理又涌了上来,心里暗想有什么了不起的,花的又不是你自己挣的钱,不过是个投胎时运气好啃老的富二代罢了。这他真的误会了楚玉闻,楚玉闻就读初中时就开设了股票交易账户并且对一些项目进行投资,一年的收入千万不止。
也因为楚玉闻对钱毫不在意的态度,看他多盯几眼的衣服就让人包下来,原本手脚都不知道放哪里局促自卑的谢安也慢慢的有恃无恐起来,见到自己喜欢的就拿,且不局限于衣物。反正有冤大头给他掏钱让他占便宜,不拿白不拿,中途楚玉闻还拿了几件,其中有一件还是女生才能穿的红裙子。
“你买裙子干嘛?”谢安不理解。难不成楚玉闻有喜欢的女生?毕竟那条红裙子看起来不像他母亲能穿的,更像是那种前凸后翘身材很好的年轻女生穿的。
“送表妹的。”楚玉闻轻柔的回答着他。
谢安没有怀疑。
也就是这时,楚玉闻的手机来了电话,看了一眼来电人,楚玉闻接了放在耳边:“喂?”
谢安凑近,偷偷竖起耳朵听。
打电话的正是楚玉闻的朋友,他们约楚玉闻吃饭,并且提到了谢安。
“阿闻,听说你在海中新认识了一个朋友,一起带来见见吧。”
那可不行,他恨不得把他的安安藏起来除了他谁都看不见,又怎么会带到他们面前,万一他们中有人和他一样……那他岂不是给自己招情敌。
楚玉闻正打算拒绝,却见谢安的目光正直勾勾看着他,像是在等他的回复。
他实在太了解谢安,知道谢安这样的神情是在审视打量,花费了好一番功夫好不容易才让谢安对自己放下警惕心的楚玉闻,自然不会自砸腿脚,于是改口道:“好,我带安安来见你们。”
好友们发来地址,是一家私人俱乐部,楚玉闻把手机揣回兜里,“安安,我的朋友们他们想见你,你想去的话我带你过去。”
谢安还从未接触过楚玉闻的朋友圈,和楚玉闻认识的这段时间里,都是他和楚玉闻两个人,想让楚玉闻对自己更加言听计从的谢安自然没有拒绝。
听到他的应承,楚玉闻转头让店员将衣服待会儿送去楚宅,带着谢安去了商场下的停车场,半小时后,俩人到了私人俱乐部。
侍应生推开门时,里面的几个公子哥正坐在沙发上,身边还各有一人,有的是男,有的是女,但无一例外漂亮得过分。
见楚玉闻来,几个公子哥露出笑脸:“阿闻,你来了。”
楚玉闻嗯了一声,带着谢安坐了下来,语气温和:“他是谢安。”
面前的这些公子哥们,穿着打扮都显露出身份的不凡,谢安有点紧张,磕磕绊绊道:“我……我叫谢安,是……楚玉闻的……好朋友。”
“别紧张,安安,他们都是很好相处的人。”楚玉闻侧头柔声安抚着他,给他介绍着人:“这是余归,他的父亲是高西董事会主席。”那是一名穿着红色外套的少年。
“这是柯辰,他的父亲是富生科技的创始人。”那是一名穿着黑色棒球服的少年。
“这是方藤,他的母亲是希格创投董事长。”
谢安完全不懂这些,但听着都知道这些人的身份不一般,朝几人露出笑脸:“你们好。”
三人神色淡淡对他点了点头,谢安还想说什么时,余归他们几人却已经谈起了自己的话题,那些话题谢安听都没听过,自然也插不进去嘴,他坐在楚玉闻身边,像不存在的人一般,唯独侍应生送来酒时,楚玉闻的一句“他身体不好不能喝酒,麻烦给他来杯热牛奶”才叫他又有了存在感。
这段时间被楚玉闻投喂的牛奶太多,在楚玉闻家里也就算了,在这里还要吗?他又不是娇滴滴的女生。来这种地方,肯定喝酒比较正常吧?
“不要牛奶。”喝的牛奶太多,他的奶子都长了一圈,比以前更难缠了,“我要喝酒。”
楚玉闻无奈道:“你营养不良,喝酒对你不好。”
如果是正常的人,此时已经打消念头了。偏偏谢安不是,“我怎么不能喝酒了?你能喝我为什么不能?”
其它三人皱了下眉。
余归看着他不识好歹的样子,心里冷笑了一声,面上却是说了句:“你确定要喝吗?这处会所里的酒,酒精度数都不低。”
意识到余归的坏心思,其余俩人也跟着附和:“是啊,谢安,你真的能喝吗?”
“你要是能喝,我们就二话不说当你是兄弟。”
……
谢安实在不是什么聪明的人,连侍应生都听出他们的恶意,他却还傻傻没听出,在三人默契的配合下,故作淡然道:“没事,我很能喝的。”
“那去再拿一瓶酒吧。”听他这么说,余归对侍应生使了个眼色。
侍应生看向楚玉闻,见楚玉闻正撑着下巴望着谢安笑没说什么,就点头去拿了一瓶酒精度数高几杯就能醉得不省人事的酒,送到了桌上。
余归亲自打开酒瓶,给谢安倒了一杯,又拿了自己的一杯:“来,谢安,为我们的第一次认识干杯。”
谢安端起酒杯,和余归碰杯了之后,因为想作出豪爽的样子,就一口就干了下去,结果酒一入口,辛辣的酒液一下让他的眼睛被水雾盈满,呛喷了出来,衣服和裤子都弄湿了,就连茶几也被污染了半片。
三人眼中闪过厌恶,实在不明白楚玉闻怎么会和这样的垃圾废物做朋友,爱慕虚荣不说,又谎话连篇充面子,还畏畏缩缩的,实在看不出有什么能让楚玉闻青睐的地方,但等谢安眼角挂泪颤颤巍巍抬起头来,望着那绯红一片脆弱的脸颊时,三人竟是怔了一下。
这个时候的谢安,好像没那么碍眼了。
“衣服脏了。”楚玉闻微微蹙眉,随即看向侍应生,“麻烦你去拿一套我之前留在这里的衣服过来。”
这家会所以前他和余归他们是常客,为了以备不时之需,他留了几件衣服在这里,偶尔好友胡闹起来会把味道传到他身上,离开的时候要换掉一身衣服才行。
侍应生闻言,立刻去拿了过来给谢安换。
换好衣服的谢安,推开房间走了出来。
衣服对他来说有些大了,衣摆都垂到屁股,袖子也长,他的手都在里面,裤子尽管卷着,也还是显出软塌来,楚玉闻身高183,谢安身高只有172,而且楚玉闻的身形也比谢安结实不少,楚玉闻的衣服对谢安来说,实在是有些大了。
他穿着这身衣服,像是偷穿了大人衣服的孩子。
“有些大了,安安,忍忍吧,回去再给你换。”楚玉闻给他把袖子挽了上去,柔声安抚着。
“你……你还能喝吗?”在旁的余归开了口。
“我还能的。”谢安回答,
柯辰一听他这么说,又给他倒了一杯,递了出来:“那再来吧,我和方藤的见面酒你都还没喝呢。”
谢安吞了吞口水,将酒杯接了过来,一口气一饮而尽,忍住喉中辛辣,他将空了的杯子往下一倒,示意自己已经喝完了。
看着他脸红成一片眼角雾气都要凝聚成泪水掉下来却还装腔作势的样子,方藤也给他倒了一杯,三杯下去,谢安胃部烧得厉害,他此时脑袋都是昏的,楚玉闻就在他身边,他忍不住扒住了楚玉闻,神志不清靠在楚玉闻肩膀上。
“谢安,再来一杯啊——”方藤又倒了一杯,递出去时被楚玉闻拦了:“他不能再喝下去了。”
方藤一顿。
谢安打了个酒嗝,楚玉闻双手抱住他的脸,极为爱怜喜欢的揉了揉:“再喝下去的话胃会受不了的,是吧,安安?”
谢安已经听不清楚玉闻在说什么,眼神涣散浑浑噩噩。
余归几人原本以为楚玉闻不在乎谢安,所以才任由他们作弄谢安不出手阻止,但看着眼下楚玉闻对谢安的举动,又似乎不是他们想的那样。意识到什么,他们神色或有变化。
并不打算隐瞒他们的楚玉闻将谢安打横抱了起来:“我要带他回去了,你们忙,有事再联系。”
……
楚玉闻将谢安抱上了车,头也不抬的吩咐让司机开车回家,单手把隔绝玻璃放了下来隔开驾驶座和后座的视线和声音。
他抱着谢安,分开谢安的双腿让谢安跨坐在了自己的腿上。
谢安还没彻底醉昏了过去,但也差不多了,他脑袋无力的垂着,身体也像没骨头一样,楚玉闻先是亲了亲他丰润起来的唇瓣,又把舌头钻了进去,缠着谢安的舌头。
谢安的嘴巴里满是酒味,他亲着亲着,一手扶着谢安的腰固定住谢安,一手撩开谢安身上穿的过宽的衣服,直接熟练的摸上了缠绕着的纱布结,几下解开,揉着谢安的奶肉。
哪怕这样的动作,谢安也没有知觉。
酒精能最大限度麻痹一个人的神经。
楚玉闻本质上就不是什么温柔的人,所以揉着那双奶子的力度也没有多温柔,他的手掌肆意在谢安的两团奶子上游移,一揉一捏一磨一按,很快就将谢安的奶水按了出来,沾湿了他的手指。
性器昂扬。
他喘着气,隔着裤子用性器蹭着谢安的私处,谢安穿的裤子松,蹭得他无比的舒服,一边亲着谢安的嘴,一边揉着谢安的奶子,一边用鸡巴磨谢安的逼穴。
天堂不外过如此。
“让你别喝……你不听,这下便宜了谁?”
便宜了他自己。
抽出手将手指上面甜香的奶水舔舐干净,楚玉闻解开谢安的裤子,将谢安的内裤拉了下来,又将自己的鸡巴也从裤子里放出,手指陷进了谢安的臀肉里,抱着谢安坐在自己的性器上。
他没打算这个时候就要了谢安的处子之身,所以只是抱着谢安,用自己的鸡巴摩擦着谢安的那处逼穴,身为双性人的谢安身体敏感,没多一会儿水就哗啦哗啦流了出来,将楚玉闻的性器和耻毛打湿。
又湿、又滑、又软——好想插进去将安安干成鸡巴套子只会呜呜淫叫。
楚玉闻克制得额头青筋暴跳,鸡巴也忍不住浅浅插进谢安的女穴里轻轻抽插着,每一次抽插都是在考验他的意志力,那些肉层层蠕动着,想要将他的鸡巴吞进去绞出精液,在险些把性器插破那层膜之后,他当机立断把鸡巴抽了出来,将谢安翻压在身下,抬起谢安的双腿并拢,将鸡巴插进谢安被养起来的腿肉里面,用力顶撞抽插着。
谢安的身体被撞得颤动,身体快要歪倒下去时,楚玉闻伸手了扶住他的脑袋,整个人趴在他的身体上,将浓稠的精液射在他雪白的腿肉上,有不少溅到了他的女穴上。
双腿被掰开,那像花一样的女穴上被白浊的精液污染,正一紧一缩的律动着,似乎是想要将精液吞进里面去。
谢安觉得有点奇怪。
他最近的身体太舒服了,和以前一点也不一样。以前因为总是用绷带缠着那双奶子,所以每一天很难受,有时候里面的奶水多了,还要他自己偷偷挤出来,他下手没个轻重,每次疼得龇牙咧嘴的。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奶子难受的感觉没有了。
他正在思考这件事时,外面忽然一道巨雷,吓得他一下把自己埋进被子里,雷声不停,没过多久电断了,察觉到周围一片黑暗,谢安惊恐的把被子缩紧。
他害怕黑暗和雷声,因为母亲讨厌他这样的怪物,数不清多少次,他被母亲扔进黑黝黝的房间里,一待就是一个晚上。
“我怎么会生下你这么个不男不女恶心人的怪物——”站在房间外的母亲,雷光照亮她充满怨恨冰冷的眼睛,还有站在她身后拽着她衣角的男孩,他哭着想要出去抱她,门却砰的一声关上。
过往的记忆浮上脑海,他缩在被子里瑟瑟发抖,恐惧的喃喃着:“我……我不想的,妈妈……”
他不想成为令她厌恶的怪物,他也想做一个正常人,可以和弟弟一样享受着爱与赞誉的人。
“我不想的……我不想的……”
他一遍一遍念着,被子里的空气逐渐减少,他难以呼吸,却依旧不肯松开被子分毫。
好在停电之后楚玉闻很快提着台灯过来看他,“安安,外面有一颗树被雷劈断了,正压到电线,要等明天早上雨停了才让人去修……”他边着边走到谢安的床边,恍惚之中听到他的声音,谢安一下掀开被子把楚玉闻拉拽到床上,楚玉闻手中的台灯也因此砸在地上,光芒熄灭,只剩下一片黑暗。
“打……打雷了,楚玉闻!”眼下楚玉闻就是谢安的救命稻草,他死死抓住对方,不肯放手,“好黑……”
又是一道惊雷,乍然照亮了他的脸颊,含着惊恐的眼睛,眼角都是泪水的痕迹。
楚玉闻心里软得一塌糊涂,温柔伸出双手拥抱着谢安,拍着谢安的后背:“别怕,安安,我在的。”
他十分耐心的哄着谢安,但以往无往不利的利诱手段没了作用,昂贵的美食和衣物不能让谢安平复恐惧,最后他只好哼起了歌谣。
清越温柔的歌声让谢安慢慢平复下来,谢安一手抓着他的衣领,一手攀着他的肩臂,不知不觉睡着了。
换作平常楚玉闻是不会放过任何一个谢安入睡的机会的,但这一次他只是拥抱着谢安,和谢安抵着额头一起睡了。
……
第二天醒来谢安才发现自己是和楚玉闻睡在一起的,意识到这个问题后,他惊恐的坐起了身检查自己身上的衣物,将原本已经解开的衬衫扣子扣好,不知道楚玉闻有没有发现自己的秘密,他双目阴沉的盯着楚玉闻。
因为他的动作,楚玉闻也醒了过来,打了个哈欠,语气柔和:“你醒了,安安。”
“想吃什么早餐,我让阿姨给你做?”
谢安压抑住内心的焦躁不安,问他:“你昨晚做了什么?”其实他更想问的是你发现了什么。如果楚玉闻发现他畸形的身体……他一定会杀了楚玉闻的,一定——
楚玉闻的面容凑了过来,谢安下意识后仰着身体。
楚玉闻笑了下,伸手摸了下他的脸颊,亲昵道:“昨晚下了一场很大的雷雨,家里停电了,我过来看你的时候你被雷吓得瑟瑟发抖,抱着我不肯松手,我就没回去和你一起睡了。”
“还有呢!”
“没有了啊,你怎么了,安安?是不是感冒了?”抚摸着他脸颊的手,转而覆盖上了他的额头。
谢安从他的神色看不出任何不对劲的地方,对方好像全心全意的担忧着他,眼中没有一点厌恶,他绷直的肩膀一下松了下来,“没什么。”
“想吃什么?”
也是习惯楚玉闻这样的体贴对待,放心下来的谢安舔了下嘴巴,感觉肚子饿了,之前那幅模样又显露出来:“我想吃蟹黄包还有鲍鱼粥。”
“快把你手拿开,黏糊糊的,恶心死了。”
楚玉闻收回了手。
谢安准备去洗漱,但可能是昨晚惊惧过度加上他这具身体又不怎么好的原因,才下床腿一软就差点跌倒在地上去,还是楚玉闻伸手扶住他。
“你干嘛!”谢安像一只被吓到的小老鼠。
楚玉闻无奈道:“你看起来好像没力气,安安,还是我帮你洗漱吧。”
神经病啊!谢安正想拒绝,转念一想让楚玉闻这样金尊玉贵的富家少爷侍候自己洗漱,难道不是很爽吗?学校里那么多人都说他给楚玉闻提鞋都不配,更甚至仿佛将两人提一起都是对楚玉闻的侮辱,结果他们口中的明月却为一个泥沟沟里的鼠物服务——想到这里,他完全丧失了抗拒的想法,而是扬起了下巴:“好吧。”
他眼睛发亮,小腿也雀跃的轻微晃着,在楚玉闻眼里没有一处不可爱,克制着想要亲吻对方的冲动,他将谢安抱了起来往浴室走去。
会不会太亲密了?谁看见都会多想的吧?觉得这样真的很不对劲的谢安又无法抵抗楚玉闻作为一个佣人服侍自己洗漱的诱惑,只能努力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由着楚玉闻抱到浴室里。
他本以为楚玉闻这样的大少爷不会服侍人,也做好了最后被折腾的其实是自己的准备,但出乎意料的是整个过程舒服到爆,他什么都不用做楚玉闻就帮他刷牙洗脸,直到楚玉闻帮他换好校服穿好前两天才给他买的鞋子,他才从享受得神智迷迷糊糊的状态里挣脱出来。
他惊疑不定地望着楚玉闻。
楚玉闻像是知道他的想法,神态有片刻的不自在,随即垂下眼睫淡淡道:“我很小的时候父母就一直在国外不管我,他们请的佣人看我年纪小好欺负,就把自己的孩子带进家里来,让我和他们玩谁输谁当奴隶的游戏,时间长了就会这些了。”
原来是这样。谢安大概能明白佣人的心情,大抵就是看楚玉闻年纪小,又嫉妒楚家的富有,心理不平衡之下才做这种事。他也不蠢,知道这个时候安慰几句楚玉闻就能让楚玉闻更亲近,便道:“他们太过分了,占着你年纪小不懂事欺负你,真应该去去坐牢!”当然换作是他,也是很有可能做出这种事的。
又觉得哪里不对,他皱眉:“你和你爸妈关系不好吗?”
“……嗯。”楚玉闻偏过脸颊,露出几分难堪的神色:“他们是家族联姻,互相都没有感情,对我也没有什么……父母的温情,甚至还很讨厌我。”
谢安微微一怔,原来他们都一样,都是不被父母喜欢的存在。不……不对!他一下摇起了头。楚玉闻可是楚家唯一的少爷,和他完全不一样!
“从小到大,我身边的朋友也很少……”
“你朋友很多啊!那天见面,好多好多!”他才是真的朋友少,唯一认识的一个,也只在背后诋毁他,让别人更加孤立他。
“事实上,我和他们是朋友只是因为家族利益关系要求的。”楚玉闻轻轻叹气:“我真正的朋友,只有安安你一个。”
谢安错愕的睁大眼睛。
楚玉闻望他的眼神十分温柔:“你性格坦率,不开心会对我发脾气,有什么想要的都会给我说,你完全把我当做你的朋友,并不在意我的身份,事实上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就想和你做朋友了。”
谢安喉结鼓动着。
神……神经病啊!我对你发脾气是挑战你底线想拆穿你真面目,有什么想要的给你说是因为我把你当提款机!谁他妈把你当朋友了!
他红着脸颊,不知如何是好,有点心虚,又有点得意,最后他干脆把这些情绪抛到一边,冷哼一声:“你知道就好。”
真的……好可爱——
傻乎乎就信了他的话。
的确有佣人看他年纪小让自己的孩子上门和他玩身份互换的游戏,但后来那个佣人跪在地上哭着求他放过她的孩子,而他也从来没有想过和他做朋友,看到他的第一眼就是想把这可怜又可恨的小老鼠圈养到自己身边来,至于父母……他更是从未在意过,毕竟他接受的是刻薄寡恩的教育,又怎么会为这种事情难过?
之所以这么熟练擅长,只是无数次亲手为他清理身体上的痕迹——那些他的污浊,他的欲望。
楚玉闻这番真情表露并没有让谢安心虚多久,心虚那一会儿过后,他想的就是怎么利用楚玉闻对他的情谊让他过得更好。
这太简单了,他想。
他早就发现了,楚玉闻亲近自己会开心,人嘛,只要一开心什么都很好说话,谁能想到这么一个身份尊贵的富少爷本质上是一个缺爱的人。
也是觉得自己了解了楚玉闻的心理,谢安拿捏得越来越顺手,再加上楚玉闻平时就对他很好,再一好,谢安恍惚觉得在天堂。
作业不用写,丢给楚玉闻就好,课想去就和楚玉闻一起去,不去楚玉闻会给自己请假留自己的别墅里睡觉,睡醒会有美味的饭菜送上来,楚玉闻回来还会给他带零食和礼物。
他以前居然还以为楚玉闻是一个心机深沉惯会伪装的伪君子,真是高看了楚玉闻。大抵是因为谢闵吧?
谢安内心最后的顾虑都被打消了,他嘴里哼着不成调子的歌,躺在沙发上玩着楚玉闻的笔记电脑,也是突发奇想,他想看一看楚玉闻的文件夹都有哪些东西,该不会有黄片之内的吧?有的话拍下来作一个备用把柄也不错。
他一个一个打开文件夹,结果发现很多他都看不懂,只知道有一部分是学习资料,有一部分是股市资料,有一部分是公司资料……谢安看不懂,就往下跳,找着隐秘的文件夹去。
嗯?
他发现有一个文件夹设置了密码,名称也很简洁,anan。
正巧楚玉闻回来了,看到他抱住的笔记本在沙发上折腾也不生气,走了过去弯腰:“安安,你在看什么?”
谢安也是习惯了他的气息,他指着笔记本上的文件夹问楚玉闻:“你这个文件夹设了密码,里面装的是什么?”换作之前他不敢问,但是经过那天明白自己对楚玉闻的重要性之后,他已经得寸进尺的放肆起来了。
楚玉闻眼神闪烁了下:“是家族里比较核心的秘密资料,不能让别人知道。”
谢安皱眉:“我是你最好的朋友,我也不能知道吗?”
楚玉闻为难:“这个……”
“算了,不能知道就不能知道。”谢安把笔记本丢在一边。
“你生气了?”
“没有。”
“别生气,安安,我带你出去吃好吃的好不好?最近有一家新开的酒店,它家的海鲜很好吃,我带你去,嗯?”
哼,这还差不多。
……
因为太过快乐,以至于谢安听到老师说放寒假的时候呆愣住,然后脸色渐白。放假的话,他是必须要回家的。
讲台上老师布置了寒假作业离开,谢安不发一言的握着笔。
他的假期从来没有过快乐的时候,回家后会迎上母亲厌恶冰冷的目光,明明前一刻还对着他的弟弟露出温柔慈爱的笑容,但当看到他的时候,那种眼神就像恨不得他立刻死掉。之后每天就是干活、干活,干不完的活,一旦干不好母亲就会对他拳打脚踢一番虐打,再将他扔进小黑屋里。
“谢安,放假要不要出去一起玩?”
“谢安,我知道有一家游戏厅……”
“游戏厅有什么好玩的,冬天当然是滑雪了,谢安……”
老师离开后不一会儿的时间,谢安身边围满了人,他们围绕在谢安身边欢声笑语的邀请着谢安一起,俨然谢安与他们关系很好的模样。
这一切的变化是有原因的,班上一个富二代家里公司经济链出了问题,急需要钱,然而他父亲找不到人,他的朋友们也纷纷躲避,富二代想去找楚玉闻帮忙但是他和楚玉闻不熟,就把主意打到谢安身上。
他给谢安买了很多东西,舔着脸各种讨好谢安,然后求谢安请楚玉闻帮忙,谢安收了他那么多东西,就给楚玉闻说了,没几天楚家一家与富二代家里公司产业相关的子公司就进行了投资,从那以后,谢安仿佛成了班级里人缘关系最好的人,昔日说过他坏话的都纷纷改口,得罪他的送上礼物金钱道歉。
“谢安,我家新开了滑雪场,场地很大,你来我一定好好的招待你。”富二代同学一副和谢安是死党关系的姿态,手臂攀着谢安的肩膀。
谢安十分享受这样的待遇,内心虚荣得到满足,他没说答不答应,只吊着说了一句再说吧,对母亲的恐惧又压过虚荣,让他手指无意识发抖。
放学后楚玉闻来接他。
“安安,回去了。”
谢安背着书包咬着指甲盖,和楚玉闻离开时候慢慢停下脚步,等要上车的时候他忽然对楚玉闻道:“我要回家。”
楚玉闻跟着他停下脚步,“和我住你不快乐吗?安安?”
“放假了我总还不能待在你家吧?”
“为什么不可以?”
“我不管我要回家。”谢安低着头,指甲盖被他咬得坑坑洼洼。如果他不回去的话,谢闵一说些什么,母亲就不会放过他的。因为楚玉闻他收到很多东西,把那些东西拿回去的话,母亲会不会对他态度好一点?
“你要让我一个人孤独的度过十几天吗,安安?”楚玉闻伸出手抚摸着他的脸颊,“我知道你和家里人关系不好,回去你不会快乐的,你不用觉得在我那里住有压力,你想在我那里住多久都可以。”
如果可以谢安当然想一辈子住在楚玉闻的大别墅里,最好把楚玉闻赶出去自己一个人住,但……他加快了咬着指甲的节奏,正犹豫的时候,一道欢喜的声音落进他的耳朵里——“哥,原来你在这里啊!我等了你好久呢!”
谢安脊背瞬间僵硬。
楚玉闻瞳色一暗,放下手顺着声音看了过去。
那是一个穿着青色校服的少年,身形修长,五官生得十分精致漂亮,他单挂着书包,几个步伐走过来,自然而然伸手攀住谢安的肩臂,亲密道:“知道放假,我特意过来等你一起回家,开不开心?”
“我上次给你发的微信消息你怎么不回我,我偷偷去问班主任要的手机给你发的消息,还回去等周末再打开你都没有回我……”他絮絮叨叨说了一堆,仿佛才注意到楚玉闻,脖颈放在谢安身上,在谢安耳边吹了一口气:“哥,这就是你的新朋友吗?”
新朋友三个字,咬得比其它字重了那么一些。
谢安没有说话。
谢闵没得到他的回复也不生气,一只手从谢安肩膀上松了下来,笑意盈盈道:“你好,我叫谢闵,谢安的弟弟。”
楚玉闻微微一笑:“你好,我叫楚玉闻,是安安的朋友。”
“安安……”这个亲昵的称呼在谢闵舌尖绕了一圈,他看起来非常亲和的对楚玉闻道:“看来你和我哥的关系真的很好。”
“是吧,哥哥?”他歪过头,面颊几乎与谢安相贴,两人眉眼有几分相似,气质却天差地别。
谢安还是没有回应。
“唉,好冷淡哦,哥你这样我会很难过的,回去的话……”
谢安伸出手抓住他的手,死死按住。
谢闵这才笑了起来:“那我们回家吧,哥。”
他嗓音十分甜腻:“很长时间没见,我真的很想你哦。”
谢安最后还是选择和谢闵回家,走了几步,谢闵回头看了一眼楚玉闻,侧头在谢安耳边说了什么,身形瘦弱的少年肩膀猛的颤抖了一下,像朵快被风催断的小花。
明明精细养了这么久,别人一吓就乖乖跟着别人离开。仿佛捡来对它千好万好、因为原本的主人上门一句不轻不重的回家顿时就舍弃自己了小猫。
望着两人离开的背影,楚玉闻神色透着阴骇的漠然。
……
谢安回到家里的时候,那个女人还没有回来,他被谢闵拽着扔进了谢闵的房间。
啪的一声,谢闵将书包随手扔在书桌上,漫不经心道:“是因为有了新朋友,所以不回我消息?”他神色分明伤心,眼底却是一片没有情绪的冰冷:“好让人难过啊,哥哥。”
跌坐在地上的谢安心中恶心不已,恨不得将眼前的人踩进泥土里,却还记得为自己解释,“我没有,只是手机坏了,所以没回消息。”
谢闵不想听他狡辩,毕竟没有人能比他再了解他这个满嘴谎言与欺骗的哥哥了,如果自己相信他口中的话,那就太愚蠢得可笑了。
谢安口中永远没有一句真话,这是他早就知道的道理。
“书包,给我。”他居高临下朝谢安伸出了手。
谢安抱紧自己的书包:“我没骗你,我的手机已经用了四年了,突然就坏了……”
他还想再说,谢闵却已经直接把他书包拽了过去,将里面的东西毫不客气翻了一遍。
在别人眼中谢闵是绝对出色礼貌的孩子,学习成绩优异,永远是第一名,对人也温和,待家人更是照顾有加,绝不会做出如此不尊重别人隐私的事。
用来更换缠奶子的绷带被谢闵略过,里面崭新翻也没翻过的书本也被略过,谢闵找出了谢安的新手机以及好几沓钱。
“新朋友对哥真好啊,买新书包新手机又给这么多钱,好欣慰哥你也能交到这么好的朋友。”
“只是新手机都有了,却不回复我的消息,嗯?”
嘴上笑着如此说的少年,眼中的勃然怒气却已经快隐藏不住,山雨欲来的危险预示。
谢安浑身不受控制的发抖,却还强做平静:“换了新手机后……电话号码也换了,收不到短信消息,也登录不了原来的微信号……”
谢闵看着他继续做苍白的狡辩,叹息道:“还真是一句实话都没有啊,哥哥。”
手机设置了密码锁,谢闵知道谢安不会告诉他密码,索性自己解,在输入谢安的生日错误以后,他换成谢闵不得好死的首拼,系统再次提示错误,还有一次机会会锁屏五分钟,想到今天见到的那个人,从别人口中已经知道对方身份的谢闵面不改色输入楚玉闻不得好死首拼,果然解开了手机。
啊,果然是他的哥哥,毫不意外。
在看到他轻而易举就解开自己的手机密码后,谢安脸色猛的惊慌失措起来,他伸出手想把手机抢回来,却被谢闵一手抓住,下一刻谢闵将手机放在他面前,语气颇为温和道:“微信登录不上,回复不了我的消息?”
“哥哥,你想好怎么撒谎,不……怎么解释了吗?”
手机屏幕上,他的微信正正登录着,和谢闵的聊天框上并没有显示红点。
“我……我错了呜呜呜,给你,都给你,我全都给你。”
“别告诉妈妈……”
谎言被拆穿,谢安哭得好不可怜,全无一个做哥哥的姿态,倒像做错了事企图用哭混过去的无赖弟弟,以为把东西全部交出去就会得到饶恕。
他脑海中闪过许多可怕的回忆,每次被女人鞭打关进房间里前,是谢闵唇瓣的一张一合,只要他做了让谢闵不开心的事,谢闵就会用此教训他,等到他被鞭打被关进房间里以后,又装模作样来关心他。
叮咚,微信来了新消息。
〔安安,你到家了吗?〕
看着微信上那个去死的备注,谢闵笑了一声,不置可否道:“我是在为哥你开心啊,你没有朋友,谁都讨厌你,有了一个最后却又那样伤害你,现在好不容易有人对你这么好,我这个做弟弟的为你开心都来不及。”
他把手机和那些钱重新塞回书包里,拉上拉链,把书包放回到谢安怀中,伸出手温柔把谢安抱在怀中:“别怕,哥哥,我不会告诉妈妈的。”
“谢……谢谢。”只要谢闵不告诉母亲,谢安不介意露出讨好的笑容。
“只是谢谢吗?”青涩的少年露出疑惑的神色看着他。
反应过来谢闵指的是什么,谢安脸色一边,一把将谢闵推开,缩着身体退到最里面的墙角,脸上满是恶心厌恶的表情。
谢闵上前一步。
咚的一声,一个水杯正正砸在他的额头上,血瞬间就流了下来。
看着捂住嘴巴想吐的谢安,谢闵面无表情道:“现在觉得恶心了,当初勾引我这个亲生弟弟的时候怎么不觉得恶心呢?”
他抬手摸了一下额头,笑了一声:“看起来比起让我通通奶,哥哥你更喜欢被母亲狠狠教训一顿。”
“不过母亲好像已经快被你逼疯了,下手可能会比之前更残忍?猜猜看,她会怎么对付你?”
……
……
谢安和谢闵都是随母姓,他们的母亲叫谢慧,能给生下来就男女不分的孩子取名为谢安,足以证明谢慧最初并没有这么厌恶这个孩子。
十几年前,谢慧独自在出租房里生下谢安,她全身汗涔涔的喘着气抱起了刚刚出生的孩子,却发现怀中的孩子有着男女的性器官,楚慧当场吓了一跳,想把这个孩子丢弃或者掐死,可作为人母的那份感情与责任让她最后选择留下这个孩子,并给他取名谢安。
她希望自己的孩子一辈子可以过的平平安安,然而一想到以后自己和这个孩子会遭受到的异样眼光,到底无法面对孩子畸形的身体。
生下这个孩子不久后,一次接客发生意外,谢慧再次怀孕。
为了避免重复上一个孩子的悲剧,她省吃俭用凑了一笔钱去医院孕检,很庆幸的是,这个孩子十分的健康。
一年后,谢慧生下了第二个孩子,取名谢闵。
与此同时,谢安已经一岁,却还不会说话发音,他对母亲的需求极度高,高到只要谢慧的视线不在他身上一眼,他就要撕心裂肺的大哭,为此谢慧没办法接客,因为接客客人听到孩子尖锐的哭声会没有兴致,遇到脾气暴躁的,还会将她打骂一顿方才离去。
如此一年,谢慧坚持不下去了,她没再做皮肉生意,而是出门寻找工作,但是带着两个孩子,没有哪个地方愿意要她,最后有人见她实在可怜,介绍了份家政工作,主人不在家在国外,偶尔才会回来,只需要每天打扫房子保持房子的干净就可以了。
谢慧每次上班都要把谢安和谢闵带上,像是知道母亲的处境,谢闵平时十分乖巧,不吵不闹,只偶尔饿极的时候哼唧几声。
而谢安无时无刻不哭,尿布湿了一点要哭,被别的声音吓了一下要哭,没被谢慧带在身上要哭,没奶含着要哭。
谢慧被谢安折磨得心神崩溃,打扫房子时也要把谢安抱在身前轻哄,腰累得挺不起来,她无数次想着把怀中的孩子送人,最后却依旧没有这样做,她知道这个孩子的身体没有人要,送出去与送他死没有什么区别。
谢闵比所有孩子都乖巧,放在一个地方可以一直乖乖躺着,对上她的脸会冲她笑。
而谢安比所有孩子都折腾,无时无刻不用凄厉的哭声折磨于她。
身在困境已经喘不过气的谢慧免不得将更多的爱放在谢闵身上,因为只有抱着这个孩子时,她才能体会到放松与为人母的快乐。
而谢安能让她感受到的只有痛苦和后悔,后悔将他生下来,让他有那样一副不男不女的身体。
慢慢的,谢安和谢闵长大了。
两个人虽然是相差一岁的兄弟,却天差地别。
被谢慧忽视的谢安学什么东西都很慢,脾气又十分糟糕,一旦有人说他什么就要将别人打得头破血流,好几次对方家长找上门来逼谢慧赔钱。
而谢闵乖巧懂事不说,学东西也很快,人缘又极好,所有人都喜欢他,就连同学的家长和老师也会因为谢安给谢慧上门送礼物。
长相相似的两兄弟站在一起却不像兄弟。
谢安身上的衣服总是脏兮兮的,他眼睛也总是阴郁的,里面好像藏着污浊,看人的视线让人感觉他下一秒就会上来咬下自己身上一块肉。
而谢闵哪怕穿着陈旧的衣服也是十分干净整洁的,无论对谁都是笑容满面,包括对自己的哥哥谢安,就像悬挂着的明亮太阳。
后来,谢慧曾经做过妓女的事被邻居说出去了。
面对谢安,人们会说:“不愧是妓女的孩子,看着就怪恶心。”
而面对谢闵,人们会饱含怜惜:“真的可惜了,投在妓女的肚子里。”
谢安从一懂事开始便活在谢闵的阴影下。
为什么?明明都是妈妈的孩子,包括妈妈的所有人却更喜爱谢闵,为什么谢闵要那么优秀,如果谢闵不优秀,如果谢闵也变得和自己一样的恶心糟糕,会不会妈妈就会正视自己。
不成熟的谢安还不明白太多东西时,就决定毁掉被所有人喜爱的弟弟。
他带着谢闵逃课,教谢闵骂人,诱导谢闵为自己打架。
对年幼的谢闵来说,哥哥是脆弱需要保护的存在,他知道自己得到的喜爱太多,为了补偿哥哥让哥哥开心一些,他所有的事情都会做。
期中考试谢闵从学校第一变成第二。
谢安对这个结果太失望了,他本来想着谢闵能直接倒数的,没想到谢闵陪他不上课陪他在游戏厅为他打架受了伤居然还考了第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