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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上没睡好,容与早早就犯困了。严之畔就想让容与先去睡。容与摇了摇头,“等会儿吧,万一你有点儿什么事儿,我睡着了听不见怎么办。”
严之畔看着容与困顿的眼神,蹙着眉头想了一会儿,按响了呼叫铃。很快护士就过来了。
“怎么了?有什么事吗?”护士打量着严之畔,以为他是那点不舒服。
“麻烦你喊两个人,把隔壁的床搬过到这个房间来。”严之畔认真道。
“啊?”护士呆愣在原地:“你说什么?”
“我说,把隔壁的床搬过来。”严之畔又重复一遍。
容与啼笑皆非,忙阻拦道:“不用不用,他就是随口一说。”
结果严之畔还是摇了摇头:“我是认真的,去叫人吧,现在就搬。”
护士见严之畔确实是认真的,心里虽然吐槽,但还是应了一声,出去找人去了。
容与无语:“你搬床干嘛?你没看那护士看你的眼神好像在看傻子吗?”
严之畔不甚在意,“管她呢。你比较重要。把床搬过来,你想睡就睡,不想睡还能陪我聊聊天,不用总是担心睡着了听不见我喊你而故意熬着了。”
说着,费力的抬起手,摸了摸容与的眼下,心疼道:“眼睛都熬红了。”
容与有些不适的往后扯了扯,“行行吧,搬就搬吧。”
他俩这边儿正说着话,隔壁已经开始拆床了。
有一说一,要不是严之畔是这家医院的投资人,莫名其妙突然搬床,谁鸟他?
我知道,我是畜生
等全部收拾好已经差不多快九点了。容与眨了眨有些酸痛的眼睛,低声道:“我去洗漱一下,你也早点儿睡。”
严之畔点了点头应了一声,容与正要往洗手间里走,严之畔迟疑着还是开口道:“小与你能不能帮我接盆水,弄个毛巾给我。”
容与疑惑:“怎么了?你哪里不舒服吗?”
严之畔苦笑着摇摇头:“不是,我都两天没洗澡了,现在动都动不了勉强用个毛巾擦一下吧。”
容与眉头缓缓蹙了起来,“你自己擦?医生说你的手不能动。”
严之畔眼中精光一闪而过,面上丝毫不显,苦笑道:“那也没办法,浑身都臭了,只能用左手。”
容与紧紧蹙着眉头,拿了个洗脸盆进了洗手间,很快端着一盆温热的水出来,水盆里还泡着一块毛巾。
容与将水拧好,严之畔接了过来。勉强给自己擦身,结果还没擦两下,就把肩膀上已经结疤的伤口擦破了,又没擦两下,手掌按到了胸口,痛的他直抽冷气。
容与实在看不下去了,从他手里把毛巾拿过来,皱着眉头道:“别逞能了,给我吧,我帮你。”